这个想法他也想过,可他本事再大,却也无法更改一位老人的老观念,尤其还是瞎姐的母亲,而他是外来的女婿,有些话不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你继续。”
郭凡见他被自己说动,声音里更加自信了,“我觉得咱们不应该隐瞒师师怀孕的消息,当然,我也不是要大肆宣传,我只是觉得这里面有很多文章可做。”
“就比如你的‘春天里’基金会。据我所知,这家基金会已经建造了几十家希望小学了,那咱们就每个小学找出一名小学生代表,带着他们一起来到婚礼现场,为你们的婚礼献上最童真的祝福。”
“同时也象征着你们未来的孩子也会像他们一样茁壮成长,成为栋梁之材。”
马禹东眼前一亮,这样确实不错。
既没有违了刘母的想法,同时也用小学生隐喻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定程度上解了瞎姐的委屈。
这个办法真不错!
或许这个办法还有很多漏洞,但有时候一个想法并不需要多合理,更多只是形成一个台阶,马禹东就顺这个台阶下来了。
微皱眉头,计算一下日子,“来得及么?”
郭凡当即接下了这个艰巨且又光荣的任务,接过酒店提供的车钥匙,“交给我了,我保证在婚礼之前让孩子们到位!”
“辛苦了。”
郭凡带着会所的车队浩浩荡荡离开了庭院,引得外面驻扎的一众记者好奇不已。
晚上8点多。
马禹东带着睡足的瞎姐宴请伴娘伴郎们,举杯,“我这也算是借花献佛了,大家不要客气,这里都是自家人,随意一些。”
吴晶最先相应他,举杯干了,“喝酒,我是不会客气的!”
酒蒙子!谢男白了他一眼,转而和身边同样身为孕妇的杨蜜蜜聊着感受,在得知杨蜜蜜即使怀孕了还那么拼命拍戏后,不进感叹一句:女中豪杰啊!
杨蜜蜜接下了这杯果汁的赞扬,但入口却是那么苦涩。
谁不想在怀孕期间好好和老公待在家里呀?
可她那位男朋友…不仅不敢和她一起出现在妇产科,甚至自己不演戏就要饿肚子了。
这虽然是一种比喻,但更多还是杨蜜蜜的不甘。
她男朋友虽然很帅,也比马禹东更加年轻,可…他终究只是个演员,身份地位天差地别。
面对大小导演也要讨好。
而这些天里,杨蜜蜜亲眼见到了这个会所里出入的那群导演们对马禹东的态度,人比人,气死人。
期间,在隔壁包间喝酒的徐光头过来了,不仅自己,还带了一杯酒,紧挨着马禹东坐着,“大家别紧张,在这里大家都只是朋友,我来找东子聊聊天。”
“东子,做新郎的感觉如何?”
“挺新鲜的。”
“结婚那天,用不用哥们帮你顶酒?”
“…不用。”
见两人聊得都是普通话题,瞎姐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心,想必这里这么多人呢,那个光头也不敢乱来。
可她低估了徐光头的下限,利用喝酒的动作轻声道:“东子,上回那个叫杜娟模特也来了,正在和龙校长等人喝酒呢,你没有兴趣再来一次单身之夜?”
马禹东嘴角一扯,差点把酒喷出来,同样用喝酒动作掩饰道:“你别乱说话,这里这么多人在呢。”
徐光头带着坏笑,一览众美,“就这样才刺激呀!”
靠,你丫的真是畜生!
徐光头继续说,“当初哥们就想来一次,可惜当时我名气还不够,身边也没有那个可以帮忙的好兄弟,要不今儿你就替兄弟圆个梦?”
众所周知,马禹东是个很重感情的人。
替兄弟圆梦?
这儿…诱惑力不是一般的大。
他可不想徐光头带着遗憾进棺材里,就在他犹豫时,瞎姐不知何时冒了出来,脸上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老公,光头哥,你们两个在聊什么呢?”
徐光头暗道一声不好,当即跳脚,对马禹东道:“东子,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
马禹东:……
什么叫一脸懵逼?他给众人表现了什么叫影帝级别的表演。
眼神里充斥着被背叛了的震惊、对徐光头栽赃的不可置信、对瞎姐的些许惊吓、对小金库又保不住的心疼、以及对人性和世界观的双重否定。
瞎姐也是愣了下,目光迟疑,“这么说…光头哥你是在替我考验他?”
徐光头站了起来,缓慢向门口挪动,脸上带着正道的光,“没错,我就知道男人有钱就变坏,所以这次特意替弟妹考察一下,果不其然,东子还是没有经受住考验。”
他把门从里面打开,“弟妹,哥就先走了,回头你可不能随便给东子藏小金库的机会。”
马禹东惨笑一声,声音犹如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鬼,一字一顿,“徐光头,你给老子等着!”
众女嬉笑不已,没想到今天吃个饭还可以看一出好戏。
瞎姐到底是没怎么为难他,只是平平澹澹要了几次而已。
比如,123456…最后马禹东求着奉上了小金库,并不断的说:“没有了,这次真的没有了!”
也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个…
瞎姐澹然的接收他的全部,换上新孕妇装,敷了张面膜,“老公,我觉得你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你的朋友们了,徐光头这样的朋友实在是太可恶了!”
马禹东极其认真地答复她,拿纸擦拭一些糖分,“我觉得你说得对,回头我必须好好治治他一次,让他长点记性!”
叮冬。
马禹东因为手里不太干净,于是借着瞎姐的食指解锁屏幕,一条信息横在面前,‘我已经抵达了第一所学校,见到了第一位学生,她的父母已经同意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瞎姐还跪在床上,缓缓挪到他身后,左手替马禹东整理刚做的发型,右臂则伸到他身前,解开了他衬衫上面的第一颗口子。
一边继续解着,一边道:“老公,谁的信息呀?”
马禹东控住她乱来的手,眨巴着眼睛,“你要想看就看呗,我手机屏保都是你的指纹,又没什么好瞒着你的。”
这样啊…
那没什么可看的了…
瞎姐觉得这样很无聊,“没有你想要的捉奸,所以不开心是吧?”马禹东看透了她。
瞎姐视线一躲,嘴巴一扁,刚想装委屈,忽觉不对!
自己是有对方把柄的呀,那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转过头的她心态发生了转变,光明正大从半解的衣领将手伸进去,瞎姐默默体会片刻,“这就是你摸我的感觉?也没啥啊。”
马禹东忽问道:“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平平无奇。”
马禹东将她在自己衣服里的手甩出去,“你还记得当初咱俩拍的第一部戏么?”
瞎姐点点头,不就是《射凋英雄传嘛,自己还被沾了便宜,喊这个大骗子‘义父’,现在想想,依旧咬牙切齿。
马禹东无意挑衅她的牙尖嘴利,无奈摇摇头,“我记得当初有一场我背你的戏,当时我的恐女症很严重,但我当时背你的时候却觉得很亲切。”
瞎姐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很快脸就涨得通红,却强硬地撇过去脸,“哼!原来那个时候你就打起了我的主意!”
什么恐女症,她看就是一大色狼!
自己这个小红帽却还傻呵呵地分不出好坏,主动送上门被吃。
淑人不遇呀
马禹东想要脱离她的怀抱,轻轻将勾在自己脖后的玉手一只一只挪开,“其实你那么说也没错,我当时确实对你影响很深刻。”
瞎姐把下巴往前探了探,轻轻放到马禹东的肩膀上,舒服地闭起了眼:“……什么印象呀?是非我不娶吗?”
嘻!
见躲不开了,马禹东也只好认命地单手环住她的细腰,享受这难得的平静,“其实当时我在想,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平得如此清奇,和一个男人差不多的胸怀。”
“……??!
”
瞎姐黑着脸,面无表情地瞅着这个将死之人,乐了,“你觉得我不像女人?”
“…不,只是那个时候的我,不是现在时候的我。”
这就相当一个坏人犯了罪跟警察狡辩,犯罪的是上一分钟的我,这一分钟的我是清白的。
结局只有一个…
瞎姐坐在床上和天仙用手机视频,“睡得舒服么?”
“还可以,咦…为什么你房间的床比我这里的高出那么多?”
瞎姐扭扭屁股,看看周围,“有么?我怎么不觉得,是你看错了吧。”
“……可能吧。”
聊了半个多小时,天仙有些困了才挂断视频。
瞎姐这个孕妇反而异常清醒。
哆嗦一下身子,整个人喘着大气平躺在床上,双腿也从盘腿变成了微张姿势,笑道:“好吃么?”
“…咸。”
咸,就得喝水。
喝水,就越来越咸,一个死循环。
马禹东刷了个牙,刚回来,瞎姐便把面膜摘下来让他帮忙丢了,自己则强行来了个膝枕,“老公老公,你不是最不爱吃黑的吗,这次怎么吃的那么开心?”
马禹东真的没精力了,任她揉奈也没变化,手抚摸着她那张被面膜滋润过的肌肤,像是在摸一件艺术品,“我知道怀孕期间需求大,所以我就帮帮你呗。”
“…老公,你对我这么好呀!”
“哎呀,你是我老婆,我不管你谁管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