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周先生对此高度评价,认为:任辅臣同志早在十月/革/命时,就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献出了生命,他是我们的先烈,他的革命事迹是我们国家的光荣。
想到这里,程诺微笑道:“骁勇善战是莪们华人的成绩,但不要忘了,这其中还有一个毛熊也出了一份力。”
陈仲浦饶有兴趣道:“哦?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程诺微笑着点点头:“说不信任我们也好,指导我们工作也罢,我们这支‘中国团’里被派了一位俄国人当做团政委,和大家一起工作。”
陈仲浦眼睛瞪得溜圆:“居然还有这事,不过这政委是做什么的,该不会跟古代兵马出征,皇帝安插的宦官吧?”
程诺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一回事,别小看这个职位,对一个队伍的塑造,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其中奥妙,私下里可以详细了解一番。”
解放战争时期,我军之所以能把“八十万对六十万,优势在我”的蒋光头打败,除了人民的支持外,政委指导员的作用更是不容小觑,能快速提高部队的凝聚力,提高队伍纪律性,能最大程度保证队伍的战斗力。
历史上一些收编过来的队伍,原本不堪一击,但经过我们的指导,到朝鲜战场上战斗力提高了数个档次。远非影视剧中队伍长官主外,政委主内这么简单。
李大釗若有所思:“北方毛熊闹了这么大的事,确实应该仔细观察学习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鉴的地方,必要时拿来主义也是可以的。”
程诺扬扬眉,认真道:“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咱们国内形势不容乐观,但实际上咱们军队也有可取之处。”
鲁迅忍不住把头从报纸堆里探出来,好奇道:“是指吃拿卡要吗,那确实比一般队伍要强得多,这世间能比我们更糟糕的军队,大抵是没有多少了。”
程诺摇头道:“大家都知道我最近一直在天津忙着赈灾,对那里的情况也算是比较了解。据我所知,除了公家必要的警察队伍去维持现场秩序外,还特意将驻扎在天津的北洋军第一混成旅第二团奔赴工地赈灾。
甭管具体成效如何,能坚持把军队用到这个地方来的国家,大抵也没有多少吧?”
众人一听,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鲁迅便将头重新埋进报纸堆:“如果大家都能像他们这边团结一致,这个国家自不必如此境地。”
既然话题引到了赈灾,陈仲浦不禁问道:“近来北京的事情一直比较多,虽然以个人名义向天津灾区捐了几次钱,但未曾到实地去帮帮忙,不知道当地情况怎么样了。”
程诺回复道:“过了汛期海河流域的水量下降了不少,但水还没完全下去,不少地方还被淹了,不过现在步上正轨,又有科学院的一众同志帮忙,要我操心的事并不算太多了。”
陈仲浦点点头:“不过此事干系重大,刚好你们科学院又有个农学院,俗话说民以食为天,后面还得多多指望你们,如果有需要尽管来找我们帮忙,能做的的我们绝不会推辞。”
李大釗也跟着说道:“我跟长辛店的工友们关系也是比较好,如果有需要完全可以发动大家的力量,前去灾区帮忙,这个时候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
程诺笑着摇摇头:“谢谢大家的好意,不过人手方面已经差不多了,已经足够轮转休息了。不过仲浦先生刚刚也说了,农业生产是农民生存的大事。
只有保证农村农业的正常开展,才能为滞留城市的大批灾民寻找到出路,才能保证灾区恢复活力,同时也为来年的秋粮赈灾提供支撑。
所以后面我们科学院也会想办法跟公家合作,看看能不能出借种子并贷以土地,来年收获之后,按收成给付地租,解决灾民无力购买春种和租种土地的难题。”
陈仲浦吐出一口浊气:“果然是致远啊,也就是你能想这么长远。”
程诺有些无奈:“赈灾之事看起来容易,施个粥似乎就能解决,可实地去做后发现远比想象的要复杂,即便我们真能把说的都做了,也不一定就能恢复到赈灾前的样子,受苦受难的终究还是老百姓。”
李大釗有些感叹道:“公家更多的是散发赈粮,保证减少或杜绝灾民饿毙的现象,可惜这只是治标,天津水灾如此严重,就在于公家平日里工作并不到位。”
程诺认真说道:“从自然环境地理而言,灾后植树与防治水患有着必然联系,公家对对林地保护的无视,很多地区的植被受到滥砍滥伐或战火的摧残而受到了严重的破坏,导致严重的水土流失。
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之策,就在于广种树木,以涵养水源,只是这些事,以咱们个人的力量,很难完成。”
李大釗沉思片刻,突然握紧拳头在桌子上轻锤了一下:“公家不去做,咱们去做,不就是种树嘛,稍晚些我就写一篇文章发到报刊上,让大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
陈仲浦马上拿出新的稿纸来:“择日不如撞日,守常我看今天就挺合适的,赶紧写写这期就发出去。”
刘半农忍不住笑了:“论催稿,还得看仲浦先生。”
一直竖起耳朵听众人说话的鲁迅先生,此时头也悄然变得更低一些,可惜也挡不住陈仲浦的安排。
“豫才,别忘了还有你那份短篇小说,言辞不犀利我可是会退稿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