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大老板,50万 100万都能拿得出来,你吃定我只是个农民,可能一万块钱都拿不出来,也知道我没有能力去调查你,所以,你才敢这么说。”秦峰,“可惜的是,你话里的漏洞太多了,你们所做的事情,漏洞也太多了,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能识破你们。”
“你姨夫不是在珠城开珠宝公司的吗?怎么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郑兵问秦峰。
“是我姨夫开珠宝公司,不是我开珠宝公司啊。”秦峰道,“我就是一个农民,一个穷学生,种田的。”
“你姨夫现在肯定也在白河,你可以向他借一下啊。”郑兵道,“你反正已经觉得,自己肯定能赢,你借一下,到时候赢了我的五十万,你可就变成你们这里的有钱人了。”
“我姨夫没在白河,在珠城呢。”秦峰道。
“不可能。白河……”郑兵想说什么,却又突然住口。
“白河怎么?”秦峰问。
“我的意思是,你又不是白河人,却跑到白河来胡搅蛮缠,肯定是别有用心。”秦峰道。
“不对吧?”秦峰露出当场捉住偷瓜贼的表情,“你刚才是想说,白河的蓝宝石价格被你们压得比白菜还便宜,珠城和深城的珠宝商人都来白河捡大便宜呢,我姨夫作为诸城的珠宝商人,不可能不来。
但是,当你突然意识到你的话里有漏洞的时候,你就马上刹住话头了。
当我再问你的时候,你就转移话题了。”
“哼!……”郑兵冷笑一声,“自作聪明!”
“不是我自作聪明,是你们把我们鲁县人全部当傻瓜呢。”秦峰道。
“自己说的话前后矛盾,自己还不知道,还在这里说别人?真是笑话!”郑兵冷笑道。
“我的话前后矛盾?那你说说看,哪里矛盾了?”秦峰问。
“你说你姨夫是珠城的珠宝商人,又说我们也是珠宝商人,那我们这么多人在白河收蓝火石,那你姨夫作为珠宝商人,为什么没在白河呢?”郑兵问,“如果照你这么说,白河的蓝火石就是蓝宝石,而且是白菜价,品质又是最好的,那你姨夫为什么不来白河收蓝宝石呢?
你姨夫没来,你却来了,这难道不奇怪吗?这难道不矛盾吗?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你所说的这一切,都是谎言。
你故意把化工原料蓝火石说成是蓝宝石,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姨夫没来白河,自然有他的原因。”秦峰道,“你的意思是,全世界的宝石商人都得像你们这样,冒充化工厂的采购人员,来白河坑蒙拐骗啊?要是大家都像你们这样,那这个世界,岂不是完蛋了?”
想不到这个郑兵,能够这么快就抓住自己话里的漏洞,虚构的事实和说出的歪理,都能这么咄咄逼人,秦峰只能以攻为守。
“你这才是转移话题,混淆概念,因为你根本回答不出我的问题,你只能这么说。”郑兵道,“算了,看在你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的份上,我先饶过你,你还是让你姨夫来跟徐书记和高大队长说话吧。”
“一直在转移话题和混淆概念的,应该是你们吧?”秦峰冷笑道,“我说的是你们白菜价收购蓝宝石,让白河老百姓吃大亏的事情,你们却老是往我姨夫头上扯,你们明显就是想把徐书记和高大队长的视线转移到我身上,你们好蒙混过关。
你们觉得,凭你们,能糊弄得了徐书记和高大队长吗?”
“好,既然你说话说得这么硬,那我们就再赌一把,让徐书记和高大队长看看,到底是谁心虚。”郑兵道,“这样吧,我还是交给徐书记和高大队长五十万元现金,你只交三十万元,交了钱以后,让你们公社干部或者县里领导陪你去我们化工厂进行调查,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你们公社干部和县里领导吧?”
这么说着,郑兵又特别郑重地看着徐盛海和高长有,“徐书记、高大队长,我这么说,你们觉得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