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脸,振奋了一下精神后,蕾娜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不过蕾娜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回应,蕾娜愣了下,心想难道是阿多尼斯还在睡懒觉?
这时,一名女仆走了进来:“蕾娜小姐,阿多尼斯爵士,很早就起来出门了,临走前,爵士给您留了一张纸条。”
“出去了?!我怎么没听到声音?”蕾娜一边有些懊恼自己睡的太死了,一边接过女仆送上来的纸条。
只见上边写着‘蕾娜姐,我出门见一下朋友,中午就回来,你不要着急。’看完之后,蕾娜忍不住皱紧好看的细眉,心中却颇多疑惑。
之前阿多尼斯一直在青金石城上学,紫晶城只是随埃德蒙男爵来过几次,怎么会在这边有什么朋友,再说了,真有朋友的话,她还能不知道?
顺便一提青金石城学院是座不错的贵族学校,仅次于美蒂斯家族的玛瑙城学院,阿多尼斯的父亲和霍尔爵士也都是在青金石城学院上学的。
而阿多尼斯的未婚妻则是在玛瑙城学院上学,因为阿多尼斯未婚妻的母亲,就是出自美蒂斯家族,至于美蒂斯家族是宝石联盟仅有的三家侯爵,也是宝石河以北唯一的侯爵领,平常也一直都是以北方贵族们的领头羊出现。
好吧,贵族家就是这样的,相互联姻,七扯八扯总能扯到一起,这还是因为埃德蒙家族是个年轻的家族,而北地贵族的家族历史也都普遍比较短,如果换上南边那些历史悠久的国家,又或者如精灵那种长生种,那贵族间的关系网就更是如乱麻一般。
就在蕾娜为阿多尼斯担忧的时候,易容之后的阿多尼斯却出现在了紫水晶城外的贫民区,他是来找拜伦的。
而拜伦在反叛之后,自然也要躲避血刃盟的追杀,于是就躲在了紫晶城这边的贫民窟里,毕竟游荡者和贫民窟总是分不开。
一个城市有富人区就会有平民区,而最为穷困的平民甚至不被允许住在城内,只能在城外靠着城墙的区域,形成叫做贫民区或者贫民窟的地方,私搭乱建的房屋堆积起来,就像是山上洞窟般,脏兮兮的破布和随处堆积的垃圾、污水等让人作呕。
这还是一个充斥着小偷、强盗以及人贩子的地方,邪恶在这里随处可见,即便是善神教会对这里也是无能为力,不只是贵族和贫民窟的利益者反对,还在于善神教会无法永远彻底的消除贫困和阶级,又或者说,更在于善神教会本身也是其中的既得利益者。
没有黑暗与邪恶,又怎么能显出光明与善良。
易容过后的阿多尼斯看起来有十七八岁,个子高了一点,面相平凡无奇,扔到人群里就看不见那种,身上穿着之前在乡间集市上买的衣服。
虽然这套衣服被蕾娜嫌弃不好看,但在贫民区还是挺高大上的,一看就是个体面人,毕竟衣服上连個补丁都没有,太新了。
再加上阿多尼斯行走举止,挺拔自如,眼神顾盼,没有一丝卑贱和怯懦,怎么看并不像个普通人。
隐藏在暗处的窥探者感到有些拿不准,还是等一个冒失鬼吧,好在贫民窟并不缺冒失鬼,总会有穷疯的年轻小偷,忍不住用自己廉价的生命去冒险。
一个身高比阿多尼斯还矮一些的赤脚少年急匆匆的跑过来,踩过满是污秽的水洼,溅起的污水让边上的闲汉跳脚咒骂,似是因为脚上有水打滑的缘故,少年身形歪倒,惊呼着撞向了阿多尼斯。
看似没有防备的阿多尼斯适时的抬起手中二尺长的短杖,在少年撞向自己的同时,以杖做剑,猛地刺出,正中少年的肋下。(按英尺吧,一尺约30厘米。)
隐约间,似是听到了一声‘咔嚓’,少年惨叫着向外摔倒,周遭几个原本看似毫无关联的闲汉立时站起身来,眼神泛着好似鬣狗般的凶恶。
“哼!”阿多尼斯眼神流露出轻蔑,手指一拨,短杖头部四寸处猛地弹开,一抹寒光显露,这柄杖剑是阿多尼斯在来的路上,顺便买来防身的,外观简朴,但剑刃却是精良品质的,颇为锋利。(一寸约2.5厘米。)
阿多尼斯的强硬让几个闲汉有些畏惧,毕竟他们只是在贫民窟里厮混的无赖而已,看到阿多尼斯利落的身手和剑刃,心中立马就怯了几分,短暂的静默后,这些闲汉便又各自打着哈哈重新坐了回去。
虽然有点丢脸,但泼皮无赖要什么脸啊。
阿多尼斯嗤笑了一声,然后踩着那个低声痛哼的少年越过污水坑,径直向贫民窟的深处走去,紧随着他的视线也少了许多,一个并不好惹的对象,不是他们这些渣滓所能挑衅的。
狠辣果断的行为,可以在这里避免很多麻烦。
虽然阿多尼斯是术士,但别忘了他的战技栏里还有基础剑术和基础弓术两项,还有马术、历史、数学、礼仪等等,都是贵族子弟的必修课之一,不过命运卡牌并没有将非战斗技能收录进来,只能算是隐性技能。
酒吧是贫民窟里为数不多的娱乐场所,也是一些恶党的主要聚集地,贫民窟里的低端黑帮的主要争夺据点,夺取了酒吧的经营权,也代表着掌握了附近街道的所有权,可以按时收取保护费了。
大鸟酒吧,在这里可以用一枚铜币,买到一大杯低劣的兑水酒,虽然味道淡出鸟,但对于这里的贫民来说,依旧是难得的享受,酒吧的外边,还有不少低矮的屋棚。
没门,只有肮脏的布帘,花上几个铜币,便可以找到一个廉价的技女进去活动一番,嗯,不用期待这些技女的长相和身材了,有胸有屁股,看着像个女人就行了,还要啥自行车。
不过上午是酒吧的歇业时间,看起来很冷清,阿多尼斯看了下缺了个角的酒吧招牌,然后上前用手杖敲了敲门,好一会儿,才有个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
‘吱呀’声中,酒吧低矮的木门被打开,一个有些驼背的老头有些恼怒的喊道:“啊,该死的,最后一波酒鬼刚刚滚出去,老巴斯刚想睡一会儿,真是糟糕透了,你们这些酒鬼就不能等到晚上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