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寅长生和驱神大圣立即收手,悬空而立,望向急速接近的佛陀。
“你不愿意驱神城加入车迟国,原来是想加入佛门,谋求佛陀果位?”寅长生冷笑一声,不屑的看了眼驱神大圣。
“放你的狗臭屁,老子最受不得拘束,只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什么狗屁佛陀果位,在老子看来,还不如一坨狗屎。”
驱神大圣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怪叫连连,呲牙咧嘴,抓耳挠腮,恼怒的看着苍穹上的佛陀,恨不能一棒打杀了账。
“贫道身为车迟国国师,亦与佛门不合,不如咱们联手……”
“放屁,放屁,老子说了,只喜欢自由自在,既不稀罕佛门佛陀果位,也不稀罕玄门金仙果位,联手?老子只喜欢独来独往,一个人单干,死秃驴,看棍。”
驱神大圣仰天怒吼,施展法天象地,变成大如山岳的神猴,手中的镔铁棍也变成顶天柱攻向金色佛陀。
此佛陀方脸大耳,面带微笑,身体肥胖,半躺在莲台上,笑眯眯的看着驱神大圣,并无惧色。
当硕大的镔铁棍打来,他伸出一根手指,那手指刹那变成了金色顶天柱,抵住打来的镔铁棍,两者相交,发出如九天神雷般的轰鸣,无穷劲风吹向四面八方,天空再无一片云朵,碧空万里。
驱神大圣哇哇怪叫,毫不停歇,铁棍接二连三的攻向佛陀,原本面带微笑的胖佛陀,终于露出凝重的神色,特别是以手指抵挡镔铁棍时,脸上露出丝痛苦的神色。
“泼猴,贫僧好心度你,让你与贫僧同归净土,永享极乐,你却不知好歹,既然如此,休怪贫僧施展手段。”
佛陀哂笑一声,右手由指变掌,朝着驱神大圣拍下来,随着手掌落下,变的越来越大,哪怕驱神大圣施展法天象地神通,大如山岳,也被手掌盖住,如果再不逃走,定会被一把抓住,正是佛门神通,掌中佛国。
“弥勒,真以为你佛门神通无法无天,万魔来袭。”
驱神大圣猛地一跺脚,大地开裂,冒出无穷黑烟,凝成一尊尊魔头,看到佛光犹如苍蝇见到了裂缝的鸡蛋,虽被佛光度化了许多,仍有无穷无尽的魔头冲向手掌,有那强大的魔头并不惧怕佛光,反而开始侵蚀佛光。
一佛一妖,各施手段,各展其能,斗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引来无数修行者暗中观看。
“弥勒?未来弥勒佛吗?”寅长生神色一凝,双眼微眯,仔细看向半空的弥勒佛。
弥勒佛淡淡一笑,知道周围有无数修行者观看,好像故意要修行者见识佛门手段,他全力催动,手掌继续变大,并升腾起一片佛火,哪怕魔头众多,也阻挡不住。
驱神大圣神色微变,怒道:“贼秃驴,你佛门不是常说扫地不伤蝼蚁命,飞蛾扑火纱罩灯吗?这里有如此多生灵,你也敢动此神通?佛门果然虚伪,如我不怕伤到凡人,你今日休想占到便宜。”
弥勒并不恼怒,淡笑道:“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生死轮回,无有开始,亦无有结束,贫僧可度他们往生西方极乐,在极乐世界永生不死,亦没有苦难,岂不比在婆娑世界受苦好得多?”
“说得好听,一入西方极乐,便成了没有思想和自我意识的傀儡,只知念经诵佛,还不如凡人来的快活,至少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弥勒,你若再不退走,休怪我不客气。”驱神大圣双眼凶光闪烁,被弥勒佛的话刺激的快要暴走。
弥勒佛丝毫不惧,好像故意刺激驱神大圣,要他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的攻击。
“这一幕有些熟悉,很像法海逼白娘子故意触犯天条一般,如果驱神大圣不管不顾,大展身手,必定生灵涂炭,那时,弥勒佛便有借口了。
我与驱神大圣打赌还未有结果,不如施展手段,让弥勒佛退走,那时,驱神大圣即使不同意加入车迟国,也不会阻拦车迟国大军北去。”
想到此处,寅长生化成流光飞向如苍穹般的佛掌,刹那越过无穷空间,来到弥勒佛手掌附近,身躯一扭,一道寒光闪过,正缓缓压下来的佛掌猛地一颤,急速缩小,收了回去。
原本半躺的弥勒佛,一下坐起,眉头皱成川字,仔细查看手掌,此时的手掌已经鼓起几个大泡,疼的他倒吸凉气。
“蝎子精?怎地跑到这里来了?驱神大圣,你竟和蝎子精混到一起,我佛定不会轻饶你的。”弥勒佛放下狠话,调转莲台朝西方而去。
“你刚才用了什么手段?怎么惊走了弥勒佛?那可是未来佛祖,实力惊天动地,你的本相是蝎子?”驱神大圣见寅长生发出道寒光便惊走了弥勒佛,再也不敢小看于他,收了法天象地神通,迟疑不定的看着他。
“我的本相是什么以后再提,只是这个弥勒有点弱啊,惊天动地?没感觉到,我还没用力,他就跑了。”寅长生倒不是故意如此说,而是弥勒佛与他想象中的相差太远,仅次于如来和燃灯的佛祖,实力不可能如此弱,真想拿下驱神大圣,动动嘴的事。
驱神大圣面皮抽动,咧了咧嘴道:“弱吗?我真没觉着,如果真如你说的那般,这或许是他的一具化身。”
“一具化身?如此说就解释的通了,如果是本尊前来,哪怕咱们联手,也不是那人的对手。”寅长生倒背双手,看着西方天际。
“虽然你帮我了,但我还是不会答应让驱神城加入车迟国。”驱神大圣梗着脖子道。
“加不加入不重要,只要你不阻拦车迟国大军继续向远处推进就成,而且随时欢迎你来车迟国国都交河城,那里有许多道友,可以交流修道心得。”寅长生没再继续勉强,而是提了个变通之法,然后徐徐图之。
驱神大圣没有刚开始的绝然,最终同意了寅长生的提议。
他本想拒绝寅长生的邀请,继续留在驱神城,正在此时,南方出现一道强横的气息急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