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址，江海大学，邮箱抬头XXXX，提问次数，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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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的人很快注意到自己的学院也出现在上面，数据精准无误，会场里议论四起。

“不可能，这不可能！”

廖青书的脸已经黑了，但还是强撑着气势。

“这一定是假的。”

网站早就关闭了，廖青书不相信有人能调出后台。

虽然这就是真实数据没错，但在场的只有陈岚一个人能够证明，他们要强辩不是，也没人那他们有办法，这也是他们的依仗。

“唉。”

陈岚有些无奈，他本来不想这样做的，现在也只能施展出最后一招了。

因为有着速览技能，陈岚不知觉的将海清大学材料学院教授们的文章看到了十年前，也无意从中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在前两次的学科评估中，海清大学材料学院也发表了打量的文献整合论文，才力压江海市的一众同层次的高校，拿到B级评级，以至于配套资源猛涨，这才有了现在江海市第一的地位。

论文整合虽然在现在的复杂局面里不算什么，但在当时的单纯社会里，没人会心思多到想到重点大学也会用这样的手段，也没人一个个查看论文审核，这反倒更加严重。

“这是最后一击了。”

陈岚点击发送，王安拿到数据文献后也大为吃惊，但因为廖青书他们的死鸭子嘴硬，也只能无奈展示在屏幕上。

屏幕上，文章题目都有着海清大学的背景，将文章内容翻页查看，都是一些细节方向不同的半成品糅合在一起的，甚至远远达不到江海大学的论文整合要求，完全意义上的为了积分而发文章。

这下子证据确凿，海清大学席位上的人全都蔫了，周围学院开始进行言语讨伐，廖青书原先还坚定的双目也收敛下去，但并未放弃。“为什么网站被江海大学的人最先发现，这难道不是一种幸运，吗？我们明明只被回答了几篇，他们也都参与，收获比我们还多，凭什么也来谴责我们。”

都是为了提高排名，都采用这种取巧的方法，廖青书还是没觉得自己错了。

陈岚默默从位子上站起来，向着海清大学的席位走去，很快在廖青书席位旁的过道上站定。

“你来干什么？”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王安老师的成果都是自己产出，不是通过那个网站或者蹭其他老师挂名的。”

“你胡说！”

“是真的。”

陈岚淡淡开口，语气平淡却反而不容置疑。

廖青书死死的盯着陈岚的眼睛，陈岚眼神一直清澈。

半晌，廖青书脸上的表情终于萎靡下去，瘫坐在椅子上。

他本以为王安和自己一样，只不过上天眷顾，宝藏砸中了他，让他取得了更多成果，但其实王安并没有任何利用网站的行为，是他以自己的逐利性格去揣度别人，一厢情愿的自私想法罢了。

“是吗，原来真的是我们错了吗?”

廖青书双手抱向自己的头，语气终于恢复成了中年人该有的和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