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临清城与清河县距离又不算太远,这一地发生了大事,那一地定然第一时间知悉。
此刻,潘金莲在一楼闺房里歇着,李瓶儿在三楼闺房里睡着,武松用了一会儿工夫才将她二人聚集在同一间房里。
武松将师父周侗之死向她二人讲明,告诉她二人,自己要与三位师兄弟前往临清城料理此事。
武松临走之前,最为担心的还是潘金莲。
因为眼下他还没有来得及将潘金莲正式娶进门来,而这一处所在又是李瓶儿的。
倘若她二人在家里相处不好,心中一旦记恨了对方,那可也很是令武松头大。
武松对李瓶儿说道:“你和金莲在家里一定要好好相处,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
“我们的这日子直到现在为止才算正式过上,你和金莲切记不能交坏,此一事重如泰山,须得牢牢记在心中。”
李瓶儿表现的很是懂事,双手抓着武松的手臂,连连说道:“你就放心去吧,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两个人在家里一定好好相处,让你省心。”
武松看向一旁的潘金莲,郑重道:“切记,一定要好好相处。”
“倘若是你二人之间发生了任何不愉快,有了任何的小摩擦,也一定要暂且先搁置下来,等我回来你二人各自向我告状就是。”
潘金莲此时眼眶中泪光闪烁,武大郎才死几日,她尚且还没有正式嫁给武松,武松眼下要走了,究竟要她如何自处?
潘金莲打从心底不想要让武松离开,可是眼见武松说起此事之时,就连眼神都变了一番模样。
又如何还能够拦得住他?
她心中姑且只记得那句好话,叫做:船到桥头自然直。
万事,顺其自然为佳。
潘金莲想通了这一节,便对武松道:“你安心去吧,我和瓶儿在家中好好等着你回来。”
武松嘱咐完了他二人之后,便推开房门走向过道,一路快步的走到膳厅里。
眼见桌上饭菜几乎没有动上几筷子,卢俊义等三人倒是吃了几杯酒,眼下正在低声密语。
武松快步走了过去,说道:“家里面我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咱们立刻启程!”
卢俊义伸出手来,在武松眼前晃了晃,说道:“哥和弟们现如今各居其位,身份都很敏感,倘若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一同前往临清城,恐怕多生事端。”
林冲点头说道:“四弟,现如今我和大师兄都已上得梁山做了贼寇,身负数件命案,大师兄自不必多说了,我在上梁山之前就曾杀了数人。”
“五弟倒是还好,但他难就难军营之中军纪严明,他此番是从军营里逃出来的,一路只走山路掩人耳目,生怕被人瞧出来。”
武松沉吟片刻,说道:“临清城毕竟是大宋第二大都市,去了其他地方倒都好说。”
“可我等一旦是入了临清城势必要被当地士兵严格盘问查询,若是稍有闪失,定然发生不测。”
原来,方才武松进房里和李瓶儿与潘金莲衷心相告之时,卢俊义等三人在膳厅里紧急磋商,试图找寻解决这一难题的办法。
但找寻半天,始终寻不到良计。
兄弟四人沉吟良久,心中反复思量不止,最后,卢俊义将心一横,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