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武松溪不敢相信自己穿越成为了武松,但事实就是如此。
眼前的这名妇人,便是名流千古的潘金莲。
“你这不识人敬的,动也不动,活脱脱像是个死人,究竟在瞧什么!”
这妇人没有好气地将桌上碗筷一股脑扔进迎儿的怀里,一面恶狠狠地死盯着武松溪。
武松溪回转过头来,一时语塞,不禁是上上下下认真打量起潘金莲来。
他前世对这妇人很是了解,这妇人乃是典型淫妇,真真正正是在娇美皮囊下住着一尊阴狠毒辣的卑劣灵魂。
令人万分不忍目睹。
这妇人和那西门庆的桩桩丑事,被搬到荧屏上反复演绎无数次。
电视剧也好,网大也罢,任凭饰演潘金莲的女演员再国色天香,武松溪也有一刀将其砍死替天行道的冲动。
无巧不成书,今日恰好是潘金莲趁武大郎外出卖炊饼,借酒勾搭武松不成的那个下午。
经此一事之后,和睦的叔嫂关系每况愈下,以至于酿成日后凄惨结局。
这世上,有些人务必要活着,而有些人,则务必要死。
武松溪寻思片刻,心念一定,将气忿忿的潘金莲一把拉至桌边坐下。
“嫂嫂,今日是武松不识好歹了,若有得罪,万望嫂嫂见谅。”
武松溪说罢,就将这妇人方才刚刚饮了两口的那杯酒端起,直接仰头一饮而尽。
金莲这妇人自是深感意外,但见今日的这桩好事多少已有了些眉目,便慌慌张张命迎儿将碗筷重新摆放整齐。
她那香喷喷的樱桃嘴儿,玉纤纤的白嫩手儿,白花花的大长腿儿,武松溪看在眼里,心情莫名地紧张和忐忑。
“叔叔你说这良辰美景的,倘若嫂嫂的一片真心当真给错了人,那该令嫂嫂多么愁苦?”
其实这妇人手脚麻利得很,平日里家中大小生计全部推给迎儿,但这还能是为个什么?
无非是因着家中没个令她心痒痒的人儿在。
旋即,武松溪用手指轻敲桌子,和颜悦色道:“嫂嫂方才问武松,说武松究竟是否在县前街上养了个窑姐儿,武松大可以告诉嫂嫂,决计没有此事。”
“嫂嫂,武松酒后失言误伤了嫂嫂的心,实是不该。但嫂嫂既为人妇,也实在是不该和武松逗趣调笑。”
潘金莲的甜美笑容逐渐凝固在脸上,连个屁也不敢放,生怕由着自己性子说错了话又惹恼了武松。
如此这般,她双手都不知道应当放在哪里才是。
她也明白,武大和武二是骨肉至亲,一奶同胞,况且武二还是个热血方刚的大好男儿。
武松溪见这妇人这样,心中已有了点数,于是便说道:“嫂嫂,武松身疲体累,不如今夜亥牌时分你趁我哥武大睡熟之后,来我屋内。”
他只是想着,光天化日之下亲手宰了这妇人未免不好脱开干系,就莫不如等到月黑风高,届时再行此事。
这妇人一听武松溪此言,登时会意,一颗心儿正如春雨下的梨花一般,被浸泡得湿漉漉、软绵绵。
这妇人毕竟已经春心哄动,哪里却还能按捺得住?当即便推起芦帘,引着武松溪向里面行去。
武松溪走在这妇人身后,一面打着哈欠,佯装又困又乏,毫无半分精力。
二人来到房中,这妇人又是生火又是铺被,急得俏脸儿红红的。
未待忙完,武松溪先行躺了上去,妇人见此,便开始脱鞋:“叔叔,今日这场大雪来得极好,若是迟了一日半日,你我二人必然是各自繁忙……”
话才说到一半,只听见外面响起开门声音。
原来是武大郎挑着担儿,从大雪里归来。
这妇人的肚皮一时间都是气鼓鼓的了,一心只想着尽快成事,却似乎也是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