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锦脸皮抽搐,回答:“他自小有脑疾,难以分辨是非对错,甚至有些时候连家人都不认识。我提议让医师为他做些诊断,免得说错话做错事。”
陈骁:“这些借口是不是想了一晚上?医师从哪找来的?不会是准备灭口的刺客吧?”
“陈侯说笑了,好歹是我亲弟弟。”
“那可不好说,父子都可能相残,何况是兄弟。我还听说,皇甫寒是妾室所生,在你家里地位本就不高,否则也不至于打发到西北来做生意。”
这边闲聊的时候,那边已经在宣读罪证。
“成平十四年,皇甫寒派出三十七名刺客,将张侍郎一家斩尽杀绝。”
“成平十五年,皇甫寒为吞并肃州千亩良田,派人假扮山贼肆意屠杀平民。”
……
高台边,陈骁笑眯眯问:“皇甫大人,您是刑部尚书。仅凭这两条罪证,能判皇甫寒什么刑?”
周边其他人都在看他,皇甫锦压力极大。
他回答:“若是有充足证据,可判斩首之刑。”
陈骁啧啧两声,道:“不愧是自家弟弟,判刑如此保守。不着急,让张大人再宣布几条。”
……
“成平十六年,皇甫寒利用皇甫锦的关系,暗中扣留三千套军方的制式铠甲,然后高价卖给反贼。”
……
“皇甫大人,加上这一条能判什么刑?”
皇甫锦眼角凶光爆闪,若非身边有楚赋柳梧这种高手,他恐怕已经对陈骁下手。
“私卖军用物资,可抄家。”
“才抄家?再听听下一条。”
……
“成平十七年,皇甫寒为家族利益派人挖开白江,致使沿线百姓损伤惨重,仅死者就过万。”
……
“皇甫大人,这又怎么判?”
皇甫锦再也忍不住,呵斥:“此案是反贼所为,早就结案了,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那件案子会不会与反贼没关系?你就说怎么判吧!”
皇甫锦:“无稽之谈,还望陈侯休要消遣我。”
这时候楚赋大声嚷道:“既然和你无关,你说就是了,磨磨唧唧是不是男人?”
皇甫锦横眉:“武王请慎言!这些案子与你们武将没关系,别擅权。”
“本王只是说句话就擅权了?哼,看来确有其事。根据朝廷律法,此案应该判决诛三族。”
皇甫锦气得发抖,不再说话。
接下来,随着皇甫寒的罪状越来越多,百姓沸腾起来,纷纷要求死刑。
等到他被宣判死刑时,连忙对着高台大喊:“哥,救我啊!”
见皇甫锦稳坐钓鱼台,皇甫寒满脸狰狞,怒道:“我做的事都是你指使,赚的钱也大都被你拿走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
见皇甫锦还是没反应,皇甫寒绝望了。
“我举报,皇甫锦才是幕后指使,他是商会的后台。侯爷,我能将功赎罪吗?”
陈骁:“抱歉,你不能将功赎罪,但你能活久一点。王爷,马大学士,怎么说?”
马乘风起身怒道:“来人,把皇甫锦拿下。”
当即有衙役过来拿人,皇甫锦没反抗,只是瞪着眼怒视陈骁,满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