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中,被关了三天的商人们已经暴躁不安。
哪怕是高承皇甫寒等人,也再也没有先前的风度。
“州衙的人都死了吗?”
“总不能把我们关到天荒地老,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家镇定点,西北缺粮,只要我们收紧口袋,朝廷会给陈骁施压。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玩什么把戏。”
吵嚷中,有七八个士兵走进来,将最近的牢房打开。
“谁是周助?”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闲散地坐在各处,眼神嘲弄讥讽,不屑一顾。
士兵又问:“大人开堂审讯,哪位是周助?请尽快站出来。”
其实牢里面已经没人戴面具,但由于人太多,普通士兵只知道名字,并不知道周助到底长什么样。
不过当听到要审讯,躲在角落的周助立马兴奋起来,举手道:“是我,我就是。终于开审了!诸位,我先走一步。”
牢里面的气氛逐渐活跃,从之前的暴躁愤怒变成欢声笑语,当然高承除外。
只要开审,他们必然脱罪,至于高承会如何,与他们无关。
周助身形太胖,出门槛的时候还差点绊了下,是附近的士兵顺手搀扶。
“不错,很有眼力见。叫什么名字,等我出去后给你赏赐。”
士兵没有回话,和另一人押着周助就往外走。
出了天牢后,周助大口呼吸新鲜空气,直呼活了过来。
“不用抓那么紧,我又跑不了。待会儿去堂上报个身份就行。”
“各位怎么称呼,都有赏。”
周助喋喋不休,极为兴奋。
但押送他的禁军士兵们神色严肃,并没有做出适当的回应。
进入中街时,周助突然感觉不对劲。
“这不是前往州衙的方向,去哪?”
身旁士兵简单回话:“去接受审判,别再废话。”
“审判?不是审讯么?先不管什么形式,总之应该去州衙。你们不会把我抓到其他地方滥用私刑吧?”
周助有炼体修为,想反抗,却被炼气级别的禁军士兵直接控制,然后将他放入等在附近的囚车里。
“有罪之人才入囚车,你们还未审讯就这么做,有没有王法?”
不管周助怎么吵闹,没人理会。
随着囚车靠近刑场,周助终于慌了。
他看到了无数百姓,眼神如刀子,在他心脏上割出道道血痕。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好在百姓都只是愤恨地看着,并没有丢石子或者辱骂,周助勉强心安。
然而想到前方是刑场,他心乱如麻。
“难道他陈骁想拿我当替罪羊?难道他已经和高承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