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符文塔是微信吗?想发就发?可怜了刘毅,大半夜还要起来时时候着。”
打开信封,陈骁细读。
没什么实质性内容,楚郗说了些自己这两天的见闻,大都是陈骁已经知晓的内容。
字里行间透露出一个意思,她现在不够自信,想找个答案。
“我又不是你爹,问我干嘛?”
但既然女皇隐晦地问到了,自己不能不回信。
略加思索,陈骁以写作文的方式给她稍微阐述。
写完后,陈骁前往符文塔,问刘毅:“其他地方的来信可以拒收吗?”
刘毅打个哈欠,回答:“帝国有规定,符文塔任何时候都不准拒收信件,除非有陛下的确切命令。侯爷不必挂怀,这是我的职责,应该的。”
“好吧,你没意见就行。”
想到女皇可能还要回信,他干脆再写一封。
“夜极深,望陛下怜悯臣下,勿再回信。”
……
宫内,楚郗边看边笑边摇头。
“不问你问谁?身边人要么说不出个所以然,要么是外人的眼线,想找个人倾诉都极为困难。”
她心痒痒还想回信,但是念到陈骁确实要休息,就这么罢了。
后半夜煎熬着过去,等天亮后,几封来自前线的急信让皇城闹腾起来。
客栈酒楼都很热闹,客人们侃侃而谈,话题几乎全是晨曦时候的几匹快马。
“我认得,那是北方的战马,非前线战士不能骑乘。”
“这种马在街上横冲直撞,谁要是不让被撞死了,只能活该。”
“我记得以前只有防线出现关键问题才会有前线急信,这次怎么回事,没听到前线有什么传闻啊!”
“不是明摆着么!陈骁搞这事惊动北方和东北了。”
“西北呢?”
“西北就在陈骁眼前,哪需要往皇城送急信。”
“文武百官和学子还跪着吗?”
“跪着呢!整整一夜,真能熬。听说老王爷在知事殿发了火,连他都把马大学士拉不起来,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可就算如此,陛下也没有出面。”
“但现在不一样,军方来信了,陛下不出面都不行。”
……
知事殿里,楚郗确实来了。
她手中拿着军方的信,面色阴沉。
“你们打算跪到什么时候?”
马乘风面有菜色,颤巍巍回答:“跪到陛下回心转意为止。”
楚郗道:“前线几位统帅发来质问信,希望后方能够尽快安定下来。你们这样让朕很难做。”
皇甫锦沉声道:“只要罢免陈骁,一切自然安定。”
楚郗不回话,坐着闭目养神。
这时候突然有老臣哭嚎一声,朝殿中的中柱撞去。
“可怜当初几位皇子去得太早,竟让优柔寡断的女子当了皇帝。”
这话在平日可以掀起滔天巨浪,但现在没激起什么浪花。
楚郗抬手一挥,老臣被弹回去,并没有撞上中柱。
“想死就死外面,来人,将这位大人送到宫外去。”
气氛紧绷,双方之间有一种对抗的气势,谁弱了谁就输。
楚郗侧头问身边太监:“七皇叔回府了吗?”
“已经被强行送回去,并按照陛下的意思禁足七日。”
“好。”
只要没有楚濂在现场,她的气势将牢不可破。
接下来,双方继续对抗,都不退让。
军机阁的诸位将军和国师南阳都来劝阻过,可是毫无效果。
等到临近中午时,有强大力量从天而降,将知事殿对抗的气势瞬间破坏。
“闹够了吗?闹够了就处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