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以他现在的实力,还斗不过段延庆,灵觉感应中,这位废太子功力之高,足足是他两倍之多。
他虽侠肝义胆,但出手相助也要看实力,不然人救不出,自己还得搭进去,不过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起码得出出声。
“延庆太子为何为难一位小姑娘,里头有什么深仇大怨?”
“阁下要替她强出头?”
声音沉闷,如夏日惊雷,项英旗二人见延庆太子未曾开口,却发出声音,犹如见鬼,但有师父在侧,加之近来习得武学心法,倒也不露惧色。
“若是伤天害理,在下纵然不是对手,也要指教一二。”
苏隐话未说尽,对面段延庆铁棍一点地面,飘身停在江边一块大石上。
他以铁棍做足,身子向前弯曲,背部拘偻,双目盯着师徒三人,右眼微微眯起,左眼皮上下抖动,射出摄人心魄的精光。
紧接着一股强绝的气势自他身上发出,气势如排山倒海,四周空气受此刺激,一圈圈如水波波纹般震荡。
感应到这股汹涌而来的气势,苏隐背对江水,真气急涌而出,全身微微一震,真气犹如波涛汹涌激荡。
砰
两道波纹接触,惊雷炸响,中心处气流涌动,向上下四方排去,形成一股劲风向四方喷涌,下方的风力无法快速宣泄,压的滩涂地面下陷三寸。
好在方才那位渔民回家去了,四下无人,江边亦无树木丛林,没有伤及无辜。
这一下交手只是试探,苏隐却用出了十成功力,与如此高手对拼,若是留手,被他逮住破绽,接下来很有可能就是致命一击。
两人功力差了两倍有余,他虽不是对手,但自问在段延庆手中坚持三四百招还是没有问题。
而要以弱胜强,那可能性就太小了,这位延庆太子身为四大恶人之首,招式狠辣娴熟,武学基础深厚,不是常人。
就在苏隐犹豫是溜之大吉还是一往无前时,暮烟中传来几声叫喊身,定睛一看,隐隐约约能看到十几道黑影向澜沧江追打过来。
云贵多瘴烟,天色一黑,烟岚四和,眼神再好的人也看不清百丈外情景。
苏隐也是如此,当下就将真气运于双目,顿时清光四射,遥遥望去,前方三百丈外,一前一后两波人你追我赶的向前纵来。
等离的近了,前方一波三人中,一个模样娟秀的中年妇人忽的发出声来。
“老大,怎么在这停住,不是要在万劫谷汇合吗?”
那妇人怀抱着一个婴儿,神色焦急,随后眼光一扫,看向苏隐,原本平静的目光顷刻间秋波澹澹,双眉似化柳叶,娇羞妩媚。
“这是哪家的少侠,奴家这厢有礼了。”
苏隐听了这话,恶心的要吐,他又不是没见过女人,这种妖艳贱货白送他都不要。
“叶二娘,什么时候了还发浪。”
出声的是一个丑陋汉子,这汉子中等身材,上身粗壮,下肢瘦削,脑袋大眼睛小,阔嘴利齿,颏下一丛钢刷般的胡子。
他发出的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加之表情凶煞,常人一见怕是会吓得当场晕厥。
就在这两人说话的功夫,身后一波五人数个纵跃,眨眼就到了近前。
当头之人是一位中年男,身着华服,顶束发金冠,一张国字脸,神态威猛,浓眉大眼,肃然有王者之相。
他身后四个汉子则是黄衣褚色乌纱,皆是武官打扮。
中年男到了近前,扫视了在场众人一眼后,看到苏隐与延庆太子中间滩涂上的一道印痕,清楚情况后便躬手施礼。
“多谢少侠相助。”
随后他面色一凝,向着段延庆沉声道:“阁下何故掳走小女,是我大理段氏又或是段某与阁下有什么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