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苏少侠似乎对绿林有些成见,江淮的陈三枪刚被白莲教扶持,就被此子打死。
在钟相想来,若是陈三枪一直活着,日后他争霸天下,二人定然会有一番争斗。英雄惜英雄,同为绿林出生,不免让他有些唏嘘。
“苏少侠看天下大势如何?”
瞅了一眼钟相神态,似乎煮酒论英雄,很多人觉的宋朝经济发达,百姓能活的不错。
大错特错。
“百姓苦赵宋久矣,但王朝更替,更是战火连天,民不聊生,若有豪杰领袖能让天下百姓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功练,我苏隐自当为天下人尽份力。”
说实话,他这几月从北向南一路走一路看,天下虽未大乱,但百姓困苦可见怨声,山川湖海中已是遍布因活不下去而拿起刀枪的盗匪。
正所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又有诗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天下早已在大乱的前夕,若有豪杰领袖振臂一呼,赵宋皇朝顷刻覆灭。
“苏少侠看吾钟相如何?”
这话似乎表明他便是那位雄主,要像他招贤纳士。
苏隐心中嗤笑,心想:“你怕是想屁吃,没有镇压天下的高绝功力,想要实现人人有书读,人人有功练这个宏大理想,在搞笑吗。”
“看来钟天王对自身实力很有自信,不如我二人切磋较量一番如何?”
似乎看出苏隐心中的不屑,钟相心中大怒,脸上却不动声色。
“既然苏少侠有请,那就切磋切磋,也无不可。”
不愧是一方势力之主,城府之深,喜怒早已不形于色。
苏隐眼中余光扫了一眼项英旗二人,指着远处道:“此地不好施展,前方山林一战。”
话音未尽,右脚一踏拔地而起,钟相跟着后面,二人一前一后,几个纵跃间便已到二里外的山林。
苏隐气机感应到四周除了他们二人,再无人声,当即停住步伐。
这半月来修炼,他气海真元填满,六十二年功力比之当时的慕容复更为深厚,而这位钟相则与现在的他大致相当。
想起那陈三枪,同是绿林头子,功力却只四十年左右,不过他年龄要差了一些,年轻了五六岁左右。
当时一战可是废了他老大功夫,花了有两个时辰才将他拿捏。
此人在江淮一带欺男霸女,杀人盈野,害的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苏隐看到后气的发抖,二话不说就直接杀了过去。
有能力不锄强扶弱那要这身武功有何用?
而有能力却胡作非为那还配做人吗?
苏隐站定,一身白衣如雪般随风飘荡,面容似白玉雕刻,头顶发束玉冠,背后无名宝剑仿佛发出龙鸣。
“此地无人,可放手一战,钟天王以为如何。”
十丈外,钟相如大鹰般扑下地面,接着把背一夹,三根短棍射出,化成一支长约九尺,如白银打造的长枪。
只见他将手中长枪一抖,枪身颤动,发出一股惊空遏云的鹰唳。
“战。”
战字出口,白银长枪紧随其后,眨眼就到苏隐身前三丈,速度疾若雷声。
锵
真气涌入全身,无名长剑应激而出,发出金属撞击声音。
苏隐似与无名宝剑合为一体,三尺长剑如臂使指。
当
空气沸腾,声波如浪潮般向四周扩散,一时间狂风大作,近前十丈树木灌草都连根拔起。
一招未尽,对面钟相手持枪尾忽的一抖,原本被挡住剑刃挡住的枪头瞬间如若百花展颜,化成一方六尺枪林,将苏隐全身笼罩,其势如火般源源不绝。
其实两个同等的高手决斗,远击已是无用,空间远,自然力弱,还有对手更长的反应时间,想要决出胜负,还得战与咫尺之间。
手中长剑亦是快速还击,速度快如闪电,常人视觉中一枪一剑就如两个阵盘摩擦,溅出耀眼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