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颈高扬,眼大而有神,背腰平齐,前胸宽广,肋弓开张良好,尻短斜,体态优美。四肢有力,关节明显,蹄圆而质坚。被毛柔顺,通体乌黑油亮,真是一头宝驴啊。
这下子,再带它出去,也不用担心会被别人认出来了。
周平安到的时候,这驴正低头大嚼给它准备的芦苇叶子,那好家伙,就跟吃面条似的,一大捆的芦苇转眼就消失在它的嘴里。看样子,这进化的不光是他们的体型体质,应该还有他们的胃口。
眼看就要把芦苇吃完了。周平安赶紧又给它割来一捆,另外还给它安排了美味小灶:肥嫩多汁的野菜也给它割了一大捧。
待它吃饱喝足,周平安又引来水潭里的清水,强摁着,将驴身上下,清洗的干干净净。
然后又给两只吃醋的狗子喂了两条大鱼,还给它们也洗了个冷水澡。
这也让周平安真正的下定决心,泉水真的得慎用啊。
喝过泉水的狗子和驴虽然还没有成精的趋势,但智商提高的太快,太高了。除了不会说人话,简直跟个七八岁的孩子一样。
虽然这让自己使唤它们的时候更顺手了,但是,也更舍不得伤害它们了。
把宝驴从兽栏里放了出来,使它可以和狗子们在空间里一起随意撒欢奔跑。对,狗子叫斧头、镰刀,黑驴叫宝儿。
给它们下达了不准破坏庄稼地和野菜地的命令以后,周平安就离开了空间。顺手把原来在芦苇荡里捡到的野鸭蛋拿了出来。
二十多个野鸭蛋,应该会让周母高兴一整天吧。
周平安从地窖里出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揉着惺忪睡眼的周母打开房间门。
看见周平安比她起的还早,周母用脚后跟想想就知道这孩子肯定昨晚又偷摸儿跑出去了。自家孩子还能不知道吗?平时早上不叫的话,就是太阳晒屁股了都不带起来的。
周平安一见周母冷着脸,怒目圆睁,也知道母上大人这是生气了,连忙来了个先发制人,免得挨骂,立马笑脸相迎,举起手里的网兜,:“妈,你看我给你带回啥好东西了?”
“呃~”刚要开口的周母,被周平安不按套路出牌的举动给噎住了。
这死孩子,长大了就一点不好玩了,竟然还学会转移话题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眼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周平安举起的手。
“呀,鸭蛋!还这么多~”周母吃惊的忍不住喊出声来,还在知道自己院里的情况,不自觉的压低了嗓门。
“嗯?你去鸽子市了?”周母脸色变得很难看,瞪着周平安,火气冲天的问道。
眼看就要接受周母的物理性教育了,周平安条件反射的先后退了一步,嘴里还不停的解释,“妈,妈,野鸭蛋,野鸭蛋,先别动手啊妈······”
说话间,周母举起巴掌就准备开练。
“妈,这真的是野鸭蛋!”周平安委屈道。
“啪,我知道是野鸭蛋,我就想揍你,怎么了?哼”周母瞅准时机给了自家好大儿一巴掌,然后夺过周平安手里的网兜,傲娇的冲他横了一眼,头也不回的往厨房走去。
————————
吃完早饭,趁着周母洗碗的时候,周平安跟在周父的身后溜出了大院。
路上,准备上班去的行人如潮,一片蓝海当中,易中海和刘海中正沉默着并排而行。
奇怪的是,在院里风评不是很好,被作为恶人存在的刘海中时不时就会有工友和他打招呼,或者说上几句,这些人大多是年轻人。
但是一直被院里人称作好人的易中海,这一路却少有人主动招呼他,即便有,也是几个和他同龄的多一些。
不懂就要问,周平安本想赶上前边问问周父,但是一转头,周父正在有说有笑的和几个工友结伴而行,其中还有两个笑面如花的阿姨也赫然在列。
“哼哼,”周平安看到前方的情形之后,在心中发出阵阵冷笑:“老周同志,就这事儿,我至少能拿捏你三块钱的。等着吧,哼”
冷笑一声之后,周平安转身拐进路边的一条小胡同,他打算找个时机将宝驴放出来,没办法,旧货站里的那付拔步床实在是太大了,只能靠它来拉车了。
混杂在上班的,上学的人流中,周平安来到了目的地:北新仓旧货站。
今天,原本,周平安只打算来交付拔步床的尾款。
但是,事与愿违,他还是被嘠韭菜了。
原因很简单:驴车太小,装不上拔步床。然后在站长殷勤的劝导下,以旧换旧,将昨天才到手的驴车换成了需要双马驱动的马车。
括弧,这辆马车也是带车棚的,是以前大户人家长途奔波时,特意制作给家里女眷用的,类似于现在的大型房车。
见即便装进拔步床之后,这古代版房车内部都还有三分之一的空间闲置。周平安就在站长看冤大头的眼神里,又走进仓库,将里边的一张通体由檀木制作的罗汉床,一对儿红木做底,银丝为画,嵌有玳瑁的妆奁(读lian,古代把首饰盒称作妆奁)、一套四张明清时期的黄花梨圈椅和一套一桌配四椅檀木八仙桌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