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罗马。
女孩站在亭亭如盖的地中海松下,看着远处的古罗马斗兽场微微出神,微蓝的瞳孔中散发出无限的喜悦。她的衣着很是得体,样貌又是异常的可爱,就连那些路过的游客,都无不赞叹与她的美。
而她的身侧半步的地方则是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任谁都会觉得这个男人只是这美妙女郎的仆人。
“不知道加图索小姐对于意大利的感官如何?”男人开口了,说的居然是纯正的拉丁文。
“漂亮,真的很漂亮,就和我小时候见到的那样一样漂亮。”女孩叹了口气,回答到。
“那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加图索家,亦或是返回国内?小姐估计最近会和你取得联系的。”男人继续用流利的拉丁语询问到,虽然他显得很惬意,但他很清楚,如果眼前这个女孩要去加图索家的话,那他就得赶紧准备跑路了。
“我记得我好像叫尼禄·加图索来着,这是一个很好的名字,至少我应该像那位皇帝一样,毁掉某些东西。”女孩淡淡的说到,男人顿时肌肉紧绷,在这样的怪物面前他可没什么胜算。他只是一个附近中华料理餐馆的小老板来着。
“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地狱早晚会有那些人的一个位子,又何尝执着于一时一刻呢?”尼禄淡淡的说到,同时开始走向斗兽场。
“明智的选择。”年轻男人连忙跟了上去,默默跟随在她身后。图拉真时代的遗址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明亮,让每一个来这里旅游的游客都感到满足。
“小姐那边的意思很明确,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武器,她可以让家族帮您定制一把。”两人边走边聊,显得十分惬意。
“武器?”尼禄停了下来,似乎在思考着那是什么东西。对于她而言,最好的武器就是在空气中流动的风元素,至于实体的武器,她确实用不到。
“是啊,有些人喜欢用武士刀,有些人喜欢剑,还有些人喜欢一些远程武器,比如说枪支之类的。”见这位有些疑惑,男人连忙解释到。
“这样啊,大家都有么,那看来我还是有一把的好,要不然容易显得不合群。”女孩低下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二十年来,她对于外界的所有见闻都来自于老一被执行人口述的故事以及那个小小的图书馆里的藏书,还有偶尔一些难得的娱乐,电影之类的,除了那些枯燥无味的历史书以外其余的书她基本都可以记忆下来。
但后来她还是看了那些无聊的有关历史的书,还是在最后要离开那里的时候看的。
“就,一把长剑吧,细长的那种指挥剑。”女孩眉头紧锁,终于从贫乏的记忆中找到一张图片。
“好的,不知道您准备怎么命名这把武器呢?当然这个不是必填项目,毕竟也有人不给它取名来着。”男人继续说到,家族中有着极好的炼金术师,可以打造出各种各样的炼金武器,有人珍爱他们的武器,会给他们命名;也有人有其他想法,并不会给武器命名。
“还得命名啊,真是让人苦恼。”女孩继续沉思到,随即给出了答案。
“就叫它杜兰达尔吧,我本为朝圣而来,这把剑的名字这样命名很符合我的想法呢。”女孩如是回答到,反倒是一旁的男人被震惊的不轻。
“对了,你们准备让我去干什么,我还是很想先见一下那个人的。”女孩继续向男人问到,男人只是摇摇头。
“这些事情在你回国之后小姐会亲自给你解释清楚的,至于那个人么,他现在应该还在北美。”
意大利,波涛菲诺。
翻飞的落叶中,银色的罗尔斯·罗伊斯轿车盘山而上,驶入Splendid酒店之后,在紧靠山崖的白色建筑边停下。
那是一个独栋建筑,外壁是坚硬的白色大理石,窗户窄小,像个小小的堡垒。专用的停车场几乎满了,一辆兰博基尼、一辆老式捷豹、一辆AMG改装的奔驰,令人意外的是和这些豪车一样占据了一个完整车位的,还有一辆橘黄色的山地自行车。
司机弯腰拉开车门,以手遮挡在车门上缘,以防贵客不小心撞到了头。一只金色的高跟鞋轻轻踩地,修长的小腿带着令人惊心动魄的美。不像那双高跟鞋给人留下的贵妇印象,钻出轿车的是个年轻女孩,面容精致得像是希腊名家的雕塑。二十岁的外貌,却有三十多岁的眼神,化着欧洲贵妇的妆,蒙着黑色的面纱,穿着昂贵的掐腰套裙,外面罩着裘皮坎肩。细高的鞋跟让她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冷冰冰的脸上却有股子逼人的女王气,伊丽莎白·洛朗,卡塞尔学院的第六位校董。
那栋建筑物的门从里往外缓缓地闭合,随着四把古老的重锁同时扣合,建筑完全被封闭。
“人到齐了,那么我宣布今年的校董会年度会议正式开始。”昂热坐在长桌尽头,摇了摇黄铜小铃。
因为原本是古代僧侣们苦修的地方,所以这里出奇的暗,虽然是白天,长桌上却摆着一列烛台,烛光照亮了全体校董的脸。
六位校董出奇一致的看向了昂热,这六人可能是在整个混血种社会都有着不同凡俗影响力的人,希尔伯特·让·昂热却丝毫没有畏惧,只是一一点头致意。
“今年参会的人和去年一样,从不出席的那位照旧没有出席,加图索家也仍然是派出了弗罗斯特·加图索,我的老朋友,代替他的哥哥出席。”昂热指了指身旁拄着拐杖的老人。
弗罗斯特·加图索拈起自己面前的铜铃摇了摇:“《青铜报告》整理好了么?我迫切地想知道结论。”摇铃说话是校董会的传统,以防彼此打断。
“就是你们每个人面前那叠纸。”昂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