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海深吸了口气,“首先,我并没有这种爱好,其次,我觉得就算没有相同或类似爱好的话,该成为朋友的人还是会成为朋友。”
赵在闵一听,立马拍了一下大腿,睁大眼睛看着金时海咧嘴道:“你也这么想的?我最近也有这种想法,哈哈,看来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
金时海再次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说道:“所以赵在闵先生,你刚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哪句话?”
“以前是没有,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赵在闵耸动了下眉峰,几秒后冷不丁地说出一句话来。
“你,要不要和我合作看看?”
...
...
高速路上。
李博文看了眼后视镜,金时海从上车前到现在就一直沉默着,不知道下午的谈话结果如何,他好奇地问:“时海哥?那个,摄影棚的事?”
金时海看着窗外的树木一颗又一颗飞速倒退着,吐了口气轻声说道:“谈妥了,那边会联系我们的,这两天让项目组的人抓紧处理好相关手续,希望不要再出什么事情了。”
说完捏了捏自己僵硬的眉角,脑袋往后靠着。
李博文听完也松了口气,这一天发生的事,让他感觉他这个秘书做的很失败,总怕金时海有什么不满。
“那您现在回公司吗?差不多也到下班时间了,不然我直接送您回家?”
“嗯,那就回家吧。”
说到回家,金时海不禁迷了眼,来到这里这么久,他倒是想回自己真正的家了。
在这总是有着一道有一道的浪花向他拍来,孤独感和不真实感时不时刺激着他的内心。
就算回去只有一个人呆在家里,但起码还能看看照片,教练有空的话还能打个电话唠唠嗑,不像在这里,总感觉踏错一步就会沉入深海底下。
“嗯。”
随着李博文的答复轻声响起又消散,车内又恢复了寂静,金时海专注地看着窗前,独自安静地望着窗外。
整个城市的灯光一盏盏被点亮,在一排又一排高楼形成的牢笼中扑闪着。
高架路上一辆辆车或快或慢地穿梭着,却不知或逃离或奔赴地通往何处。
他突然想起一句话来。
城市是一个几百万人一起孤独地生活的地方。
...
金氏老宅。
茶室中,金时海的奶奶具美慧正看着眼前跪坐着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五十来岁的样子,那张严肃的长方形脸上戴着一副黑宽边眼镜,两只不大的眼睛在镜片后边闪着亮光。
鬓角两旁藏着些许白丝,两个嘴角紧紧闭着,明明低头沉默不语,却仍给人一种精神且威严的感觉。
“想试探也试探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放纵下面的人乱伸爪子了。”
“我明白的,母亲。”男人仍是低着头。
这便是金敏熙的父亲,DH航空会长金圣隆。
“你明白就好,不管如何这是家事,家事就有家事的处理方式。”具美慧那苍老的眼眸显得炯炯有神,完全不像是她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你想争取我的位子这很正常,但是我不允许有什么人以下犯上,去伤害我的孙子,你的侄子。”
“哪怕只是想让他丢脸,这次参与的人都让他们滚出国外吧,什么时候我看不到了,再回来。”
“好的。”
“行了,不用把你在外面的样子带到这里来,还有阿,对敏熙好一点吧,你都这个岁数了,你不想抱外孙我还想看到我的重孙呢。”具美慧看着金圣隆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想法我也没办法。”金圣隆终于抬起了头说道。
具美慧一脸复杂地看着自己的大儿子,他可以是一名优秀的领导者,一个优秀的儿子,一位优秀的大哥,但他从来算不上是一名及格的父亲。
明明是父女,却相处得更像上司和下属,一个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一个又把什么事都埋在心里。
“或许,需要我安排一些其他家的同辈女孩和时海见见吗?”金圣隆问道。
“唉,算了,一切顺其自然吧,那孩子...”
听到金圣隆的询问,具美慧疲惫地摆了摆手,没再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