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中,
通红炙热的烙铁狠狠印在男人胸膛。
片刻后,一股皮肉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
恶霸王士姜浑身鲜血淋漓的绑在柱子上。
……
惨叫声停歇,老四走了出来,“大哥,王士姜招了。”
沈浪抽着烟随口说道:“是法租界洋人指使的?”
老四回道:“是法租界,丁桂儿之前就是法租界养的狗,圈养多年结果被我们宰了,我们上次潜入法租界,把龟儿子从领事公馆绑走后,洋人们气炸了!
洋人告诉王士姜让他找我们的麻烦,只要他敢干就可以扶持他顶替曾经丁桂儿的位置。”
老四说完有些担忧的对沈浪问道:“大哥,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怎么办?”沈浪扔掉手里的烟头一脚踩灭,沉声说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当然也要好好表示一下!”
听着沈浪笃定的语气,老四心里有了底气,“大哥,王士姜快不行了,怎么处理?”
沈浪:“汉奸恶霸,鱼肉百姓,剁碎了!喂狗!”
……
夜晚,
老二老三带着一群精锐打手来到了码头。
码头管事、工人和一众脚行头目、苦力们收到消息早已等候多时。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两人,老三也不墨迹,“今天我来码头是通知大家一件事,沈爷有令!
你们之前要给丁桂儿上交9成的收益,从今天开始,以后只收你们三成。”
“哗……”管事们虽然早已向底下众人透露过消息,但消息确认后,众多脚行苦力们还是异常的激动。
“安静!老子话还没说完呢!
沈爷说了,收你们的三成也不是沈爷要的,从今天起,大家伙家里有困难的,生老病死,工伤疾病,只要有事用钱,就从这里出!”老二高声说道。
“去吧,大家先去换衣服,今晚委屈大家先在库房待着,事成之后沈爷好酒好肉招待兄弟伙!”老二笑道。
“好哎~沈爷万岁!”一帮饱受压榨的工人和苦力们发出由衷的感谢。
“都他、娘快脱衣服!”老三笑骂道。
两人对码头管事、脚行头目们又安排了几句,带着手下打手换上了脚行苦力的破衣烂衫。
……
当晚,一艘货船出现在海面上。
货船上闪过一阵灯光。
码头收到讯号,回以有规律的灯光。
货船确认暗号后缓缓靠在码头……
船头位置站着两个洋人,码头管事熟络的上前与两人攀谈。
确认安全后,洋人挥了挥手,船上一群皮肤黝黑的越难猴子船工才开始搭船板。
码头管事带着脚行苦力上船卸货。
而洋人则带着几个人下了船,烟馆宋掌柜在货栈门口向两位洋人招了招手。
“马克先生您请坐,喝口茶休息下”,掌柜客气的说道。
“宋,我的老朋友,不要在慢腾腾的喝茶叙旧了,我已经离开一个月了,赶紧把货款给我,货一卸完我就要去俄租界,找我一月没见的小宝贝啦”,洋人马克急躁的回道。
马克是法租界高卢人,他负责为法租界运送违禁品,上次出航前他在津门俄租界找了一个尤物,还没潇洒多久,他就被派去(越难)拿货了。
派他去主要是需要他洋人的身份押货,船上运送的货物如果碰上民国海关会很麻烦,
因为,这艘船上是整整一船的鸦片烟土!
船从越难出发,到达津门,货物最终也要交给法租界在津门当地扶持的丁桂儿处理。
可惜他们还不知道丁桂儿父子俩已经都去投胎了,现在的主人早都换了。
丁桂儿已经与法租界合作十数年了,码头管事和烟馆管事与马克也是老相识啦。
这批鸦片最终也将成为毒害津门和北方华人的毒药!
长久的合作放松了两人的警惕,洋人马克与同伴两人在船上航行了大半个月早都要憋疯了,他现在只想早点回去享受。
烟馆掌柜看着伪装成苦力的打手们已经围住了四周。
门口的打手隐蔽的向他点了点头,外面已经做好准备了。
烟馆宋管事心里有些紧张,不过一想起自己一家老小的性命,还有新任“大耍儿”动不动祸及家人的行事作风……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实在不敢出卖大哥,只能出卖洋人了……
“动手!”
周围伪装成搬货的苦力们,纷纷从怀里拔出尖刀和匕首……
“嚓……呲”,一把把匕首不断刺入身体要害。
倏然发难!
两个洋人带来的一帮越难猴子,转眼就被身后的津门打手们干掉大半。
“杀!”
“沈爷有令!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此时,货栈外也传出了激烈的打斗声……
两个洋鬼子此时惊恐万分,他们被几年来安全的交易所麻痹了。
马克和同伴看了一眼,两人咬牙掏出了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