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宦官,大惊失色。壮胆大喝,“我奉朝廷旨意,前往龟兹见哪个郭昕。你是何人,焉敢如此无礼?定要奏明圣上,重重治你一罪。”
本就在暴怒边缘的赵彦宾,这下,更是怒不可遏。大吼一声,
“绑了,给我搜身。不放下兵器者,一律格杀勿论。”
这伙从长安来的官军,本就作威作福惯了。一听这个边将,敢不给朝廷面子。而且,还令悍卒上前。
眼看明晃晃的刀、枪架到身前。一个个手脚酸软,都从马上跳下来,任凭边关悍卒。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宦官也是傻了眼,被两个悍卒,拽下马来。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个悍卒,顺手赏了这个宧官一个大嘴巴。宧官立即闭上了嘴,不再挣扎哀嚎。
在宧官怀中一搜,搜出了一张圣旨。士兵,如获至宝,递给了赵彦宾。
赵彦宾漫不经心,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门下,朕闻吐蕃大兴兵马,皆是两府之地唐军,擅自招惹吐蕃之故。为息两国刀兵,朕严厉申斥两府唐军,各守边界,免我大唐军民刀兵之祸……”,
赵彦宾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这个朝廷,不知咋的,竟然斥责起两府之地的唐军来了。这明显,是为了讨好番邦异族,而斥责自家干将良材。
圣旨中的言外之意,矛头直指郭昕。虽没有明言,但是,圣旨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来人,速去找李都护和杨都护前来商议。”,
赵彦宾大吼,“把这些蠢材,给本将押回敦煌城中,死不了就行。”
随着命令下达,敦煌快马,飞奔出了城池。宦官以及十余骑长安来的唐军,则被押着,扔进了牢房。
在回鹘一族,原先风月使占据的洞府外面。一个鬼鬼祟祟,满脸胡子拉喳的人影,在张头探望。
好不容易,才看到一个好出打水的魔教弟子。
这个人影悄悄走到背后,干咳了一声。
这个打水的魔教弟子,转个身来。“咣当”一声,手中的水桶,就掉在地上。
“圣使大、大、大人,”,魔教弟子结结巴巴地说道。
人影,正是从龟兹府,吃饱喝足后,赶回来查看情况的风月使。
“嘿嘿,怎么,有了新主人,就忘记了本使这个老主人了。”
风月使阴险地笑了起来,“敢夺我的巡月使之位,简直是不想活了!”
“扑通”一声,这名魔教弟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圣使大人饶命,小人,还是心念着圣使大人。无奈,哪个采婷,手段太过强悍。杀了本教几名弟子,夺了你的大位。其余弟子,哪是妖女的对手哦!”
这个魔教弟子,也是个机灵鬼。一见情形不对,就添盐加醋,把闻采婷夺位的事情,重述了一遍。
“弟子对天发誓,是哪个妖女,说圣使被龟兹唐军所杀,弟子无奈,才追随了哪个妖女。弟子无时无刻,不想着为圣使大人报仇。”
风月使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
“哪本使问你,洞府中,还有多少弟子?”,风月使开口问了一句。
“大部分弟子,都被妖女带去了回鹘腹地。小人,委实不知,妖女干啥去了;洞中,也只有二、三十名,看守洞府的弟子!”
“嗯,”,风月使点点头,“你随本使回洞中,哼哼,看看这些弟子,是否都背叛了本使。”
回到洞府中,在几十名弟子诧异的目光中。风月使大喇喇地,坐在了原先圣使之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