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大人在上:请恕孩儿不孝,塞外告急,朝廷无一兵一卒可派;然大兄一人,只身在外。奋长枪以抗吐蕃,洒热血固我大唐。恪儿今与同族子弟,愿赴塞外,助兄长以退凶顽。临行泣拜!二老保重……”
郭老将军脸上,已是泪花点点。来年,灞桥的烟柳,该绿了吧!
塞外,是否也有烟柳?还有哪游人如织的十五闹花灯。
长安城外的官道上,程头儿怀揣圣旨,在头前打马飞驰。
身后,是满脸兴奋的郭恪和郭孝等近二十名,手持兵器,骑着快马的郭府子弟。
“这位军爷,”,郭孝问身边的一名北庭快马。“塞外,好玩不!”
“公子爷,塞外可好玩了!”,这名北庭的战士有些神往,
“塞外,可以见到数不清的牛羊,还有驼铃声声。更有放牧牛羊的草原姑娘,扬着鞭儿。嘴里,唱着迷死人的情歌。
塞外,还能见到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听玉门关传来的笛声悠悠。还有猛虎,野狼,狐,兔等野兽。
只是,吐蕃人来了,这一切的美好都被打破了!”
说到这里,这名士兵一拍座下骑,“驾”,
顿时,一行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对吐蕃的仇恨。
“可恶的吐蕃人,可怕的战争。”
一行人,再无言语,朝着前方飞奔。
龟兹城,郭昕和李元忠、杨袭古等一千亲卫。计划着,年前,就把这两府之地走一圈。当然喽,巡视一圈,也只能是在重要的城池里,见见守将和士兵。
这两府之地,真要是沿边界绕一圈。别说是一月,就是三个月,也不一定能走完。
一行千余人,从龟兹城出发。直扑于阗,再到喝盘陀、疏勒、碎叶、弓月,然后到北庭,伊州,焉耆,再回到龟兹。
这计划是挺好的,只是,意外,往往是来得措手不及。
从弓月城出发不久,郭昕看见了北方的回鹘地盘。扬起马鞭,对李元忠和杨袭古说道,
“二位兄长,这回鹘,就象一道天然的屏障。横亘在我北庭北方。这是好事,也是坏事啊!”
“哦,”,李元忠一抱拳,“大将军此话怎讲?”
郭昕两眼,射出一道凌厉的寒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草原各部族,都是反复无常之人。吐蕃人是,回鹘人同样不例外!
这回鹘一族,在我北方。暂时相安无事,拦住了对我大唐有异心的部族。但是,回鹘如一块巨石,悬在我大唐头顶,我们心安不!况且,这回鹘,挡住了我大唐朝北方扩张的路。”
李元忠和杨袭古一震,“大将军,这我大唐还能北扩?”
“有我辈铁血军人在,岂能困死在两府之地。只有打出去,才能够生存下来。”
说完,郭昕更不多言,打马飞驰。
心中,却是感慨万分。有些话,自己只能藏在心头。
杨袭古,正是被回鹘人诱杀,北庭才全部陷落。导致了郭昕独守安西四镇,安西也是被攻破。
过了好一阵子,郭昕一行人,来到了回鹘与北庭交界的一片矮树林旁。
“两位兄长,咱们就回北庭吧!这里,早晚,我们得打开通道,通向遥远的北方。”
“谨遵大将军令,”
李元忠和杨袭古,连忙拨转马头,就欲回返北庭。
就在这时,一阵呼喝打斗之声,远远传了过来。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娇斥声。
郭昕,这时的武力值,可已经是练气巅峰了。一听,就知道不妙。而李元忠两人,却是普通武人,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众亲卫准备,弓箭上弦,随本将冲过去,看看发生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