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败军之将,低垂着头颅,不敢吭声。心里,却是舒了口气。
“只要不是推出去斩首,这小命,妥了!骂几句,又顶个屁用!”
丞相禄东停见骂得差不多了,乞黎拔赞的怒气,也消了不少。
一抱拳,站了出来。
“禀赞普,此次战败之罪,当不能全怪两位王子。要怪罪,也只怪哪个叫做郭昕的唐军主将,太过于奸狡巨猾。竟然设伏我吐蕃大军,殊为可恨!”
乞黎拔赞一挥手,有些气恼地说,“哪依你之见,我吐蕃该如何应对?一下子损失二十万兵力,就连守卫自家领土。都得去部落征集士兵,就更说进攻了,防守都成大问题。”
禄东停双手一揖,“大王,为今之计,沿大唐北部边境一线,我吐蕃军应当收缩兵力,守住重要城市和隘口,就行了。微臣料定,杀人一千,自损八百。这唐军,一样地损失惨重。必无能力,在这最寒冷的时节,发动进攻。我吐蕃甘州一线兵力,继续保持对唐朝的封锁和高压。”
“传令,”,乞黎拔赞下了决心,“从其它各如,调集兵马守卫羌塘一线。穆里阿,停职。芒普、芒仁,就好好反省吧。派出快马,晓喻甘州三王子芒赞,回兵守住我吐蕃东部一线!”
吐蕃快马,随即奔向甘州等地。
阳关,好不容易逃荒一样地回到关内。三王子芒赞,满身尘沙,狼狈之极。
洗漱完毕,狼吞虎咽吃了些肉食。芒赞,这才觉得好些。
五万精骑,只剩下几百骑逃得性命。到现在,芒赞都有些恍惚。
“这仗,咋打成了这样!”
看着堂下的军师哈多,还有阳关的守将等。芒赞无力地招了招手,
“军师,你看这战报,该如何写啊?如实上报,还不得被父王,剥夺军权?”
“殿下,”,军师哈多小眼睛一转,捻了捻几根鼠须。
“据我部斥侯传回的消息,大王子和二王子,一样地大败,而且,还是只身逃回。见到伏击我吐蕃的唐军了吧!正是哪个神秘的安西军。领兵将领,正是从于阗赶来的唐左武卫大将军郭!”
芒赞闻言,悚然动容。“这么说,是两个王兄,出兵失利。这才放任安西军返回沙州,致有本王惨败,真是岂有此理?”
哈多笑了笑,“殿下退居阳关,也可因祸得福,就看殿下,如何也作了?”
“哦,此话怎讲?”,芒赞满头雾水,也不知,这福从何来!
“压下兵败的事实,改写成闻于阗两位王兄兵败,为防唐军偷袭,移防阳关一线。”
哈多挺了挺胸膛,“也许,这王储之争,当是殿下一人的了!”
“妙计,妙啊,”,芒赞抚掌大笑。
“就依军师之言,烦劳军师代笔,上达逻些。”
瓜州惨败的吐蕃三王子,稍加改动。就变成了为顾全大局,主动退防了。
只是,甘州吐蕃兵马,一样地无力进改大唐城池。
从玉门、阳关到甘州,还有二、三十座城池和关隘需要把守。剩下的几万兵马,撒下去,每一处也仅有一千多只力。
吐蕃兵,一样有心无力,只得龟缩城池之中。
郭昕,在沙州城安顿好百姓,并且留下粮食后。对着李元忠一抱拳,
“李大哥,留下守城士兵就可以了。你随我回龟兹吧!连同于阗的杨二哥,安西新军都撤回来吧。这几次大战之后,咱也得回府,商议一下,目前我两府之地的应对策略!”
“谨遵大将军之命,”
李元忠抱拳说道,同时,一骑快马,直奔于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