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才有一名大胖子站了出来,“禀大统领,这都过去了这么些日子了。我军就算立即出动,也不知该如何追啊!又该朝哪里追?”
另一个支如如本,也就是万夫长,也可称将军。一抱拳,站出来说道,
“何况调动大军,也需要时日。小股人马前去,还不是送人头入虎口。这大军所需花费,也不是小数目,需要筹集。”
堂下众文武官员,部落酋长些,都纷纷点头称是。
穆里阿心中,无比焦躁。“够了,本官是叫你们来商量对策的,可不是让你们来找问题。一群狗熊,难道,本官不知这些困难吗?无非是躺在温暖的被窝中,舒服多了。可是,我叶如不出动兵力。赞普怪罪下来,本官的脑袋,保不保得住,还得另说。但你们,本官保证,是一个也保不住的。”
话都说到了这种地步,这些还想着脱身的文武官员,这才停止了暄闹。
过了良久,另一个如本,脸色也是十分不快地出列奏道。
“禀大统领,为今之计,当立即下达命令。传令治下各部落,自备弓马,携带干粮,前来香吉雄聚集;而我叶如官员,尽量筹措粮草,备大军出征之用。不管追不追得上唐军,但总得做出姿态不是?”
这个见议,也不过是在做给赞普看。说白了,是在推脱责任。但总算是说到了穆里阿的心上了。
穆里阿点点头,“就依你之言,传令叶如治下,立即行动起来。”
与此同时,赞普乞黎拔赞接到叶如快马来报。大惊失色,脑瓜子一样嗡嗡嗡乱响。
“唐军,什么时候有胆,敢偷袭我大吐蕃了。前几次的仇,我吐蕃尚未得报。今天又来偷袭,把我吐蕃当成了自家后花园了。实是可恨!快传丞相前来,商议对策!”
丞相禄东停闻赞普召见,还正烤着火,搂着歌妓,好不畅快。
不过,这赞普召见,又不敢不去。心里也是恨声连天。
“哼,无能的赞普,终有一日,我禄东停会把你拉下宝座,踩在泥里。”
在进入逻些大殿前,禄东停换上了笑脸。小跑几步,
“臣禄东陪叩见伟大的、长生天之子吐蕃大王,恭祝大王万岁万万岁。”
“好了、好了,丞相不必多礼,快快平身。”,乞黎拔赞大声说道,
“今召丞相前来,实在是因唐军已经烧毁了大勃律城堡。现在,估计还在大勃律至羌塘沿线,烧杀抢掠。”
禄东停眼珠子一转,“这唐军,有多少人马?”
“据大勃律幸存的军民汇报,不超过千人!”
“哈哈哈,”,禄东停大笑了起来。“千余人马,不过是仗着偷袭得手。在荒凉的边境线上,要找出这千余人,谈何容易?”
乞黎拔赞俯下身子,“哪依爱卿之见,我吐蕃该如何应对?”
禄东停拱了拱手,“嘿嘿,这唐军之举。无非是害怕我吐蕃缓过劲来,大举进攻而已。想靠偷袭,消耗我吐蕃国力,无力北上与东进。
这一小小伎俩,又岂能瞒过本相。既然无从追寻唐军,呵呵,不如派大王子芒普,率十万中央翼精骑,再加上叶如兵马,直扑唐军安西于阗城。
唐军,又岂能不回救于阗。半路上,伏兵击杀!”
乞黎拔赞大喜,急传大王子、二王子上殿。
“令大王子芒普,督十万兵,连同叶如大军,直扑于阗;二王子芒仁,率兵督运粮草;三王子芒赞,兵出玉门,阳关,佯攻唐朝北庭治下,瓜州、沙州一线。”
快马,从逻些城(拉萨)飞出。吐蕃大军,也开始了秘密调动。
一场唐军和吐蕃,谁也料不到的大战,一触即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