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玲儿挥了挥手,“下去吧,这次就暂时寄下你等的狗头。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两个百夫长擦了一把额头汗水,暗呼侥幸。就连滚带爬地,出了大帐。
小命总算保住了,两人喜滋滋地,回到自己的帐篷中。
花玲儿在大帐内,踱着步。帐内的统领、将佐都是大气都不敢出。
突然,花玲儿大手一挥,“全军后撤三十里扎帐,哼哼,放这支唐军入北庭,再行围之。加派斥候,密切注意唐军动向!”
“诺,”,帐内各将佐抱拳领命。
说是将佐,也不过是些奴隶主,或是都落酋长而已。
当即,就有人在气哼哼埋怨,
“咱们回鹘与大唐一向交好,如今,却听从吐蕃之命,攻打大唐。这北庭城高池坚,哪能轻易攻下。换了主帅郡主,还不是一样攻不下来。”
“嘘,小声些,可别让郡主听见,这动摇军心,当斩哦。”
一群大腹便便的酋长些,嘀咕着离开了大帐。
……
“什么?回鹘撤军了!”,北庭都护府都护,李元忠,一听回鹘撤军,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千真万确,只是不知道撤军的原因!”
北庭的斥候回禀道。
“再探,务必弄清原因。”
“得令,”
斥侯匆匆忙忙,走出了都护府。
“没道理啊!这个回鹘人兵强马壮。而且是紧邻自己的地盘作战。运输辎重啥的,也十分的方便。断无撤军的理由啊!”
李元忠想了会,也理不出个头绪。
“诸位,随本府上城楼一观!”
说完,李元忠率先向城楼走去。副都护使、长史、司马、参军等,都紧随其后。
站立在城楼上,极目远眺。
“回鹘人在三十里外扎营,似乎是有些阴谋在里面。不过,这是啥意思呢?”
李元忠自言自语,说道。
“大人,这会不会是回鹘没有多少攻城器械。想诱我军出战,歼灭我军于平原之上!”
都护府司马,郭令抱拳说道。
“此言差矣,我北庭守城尚嫌人手不足。哪里能出城作战,这无异于驱羊饲虎也!”
众皆默然。
良久,“报,报大都护,”,斥候一骑快马,冲进了城门,
“咱北庭,北庭有救了!”
斥侯忙不迭下马跑向城楼,跪在李元忠面前。
“快快请起!”,李元忠面露喜色,
“与本将细细道来。”
“朝廷派左武卫大将军郭昕,巡抚北庭、安西。昨日,已大败伊州回鹘。现正匆匆赶往北庭,小的特意前来告知!”
“当真?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与回鹘苦战了好几个月的北庭官员们,脸上都有了笑意。
“朝廷,终于派出援兵了!”
有些官员,激动得热泪都已流下来了!
“快随本官,前去迎接上差!”
李元忠,也是满心欢喜。而都护府的司马郭令,心中却是另一番心思。
“我郭家子弟,多有在这西域各城为官的。只是不知,这是我郭府哪一支的子弟。十多二十年了,家乡的情况,可还好么!”
在李元忠静静地等待中,郭昕领着亲卫,缓缓来到了北庭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