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继续笑着道：“怎么？被我说中了？我知道医者不能自医，那言大夫，你可得赶紧找一名医生看一看，你的同行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会给你打折的吧？”

看着言倾雪还是沉默不语，叶澜也不在意，接着刺激她，朝着她一步步走了过去，足尖轻点，足下无声，在厕所昏黄的灯光下，像是身穿紧身衣的偷心野猫。

他压低着声音，一字一顿：“没有钱也没有关系，我卖身……赚钱帮你治啊。”

说完这句话，叶澜骤然拉开了跟言倾雪的距离，在那里笑得花枝烂颤。

言倾雪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叶澜，就这么片刻功夫，他就再度展示了一下什么叫善变，而她明知是假，真的因为他伪装出来的模样，心颤了一刹那。

叶澜弯着腰，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然后直起身子，恢复了正常。

他抬手抹了一下眼角不存在的笑出来的眼泪，目光在言倾雪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眼，好像发现了什么，眼睛小狐狸似的一弯，再度笑了起来。

叶澜对着言倾雪轻轻勾了勾手指，然后就走过去，一路推开了所有隔间，确定了里面没有任何人，然后走进了最里面的一间。

言倾雪知道自己不应该跟过来，那无疑是魔鬼的邀请，在引诱着人堕入深渊。

叶澜看着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缓缓走到门前的身影，对着她甜甜一笑，娇声道：“要买我吗，姐姐？我很乖的。”

言倾雪童孔微微一缩。

彭。

狭小的隔间内不足以容纳了两个人，好在叶澜足够“娇小”，才不算过于拥挤。

更何况，她们两个人也很懂得“节省空间”，不提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甚至还“融合”在了一起，要是有人能看见这里的一幕，大概只能看见言倾雪低着头的背影。

叶澜垫起的脚尖落了下去，笑着跟言倾雪分开：“还没付钱呢。”

还在挑衅。

对此，言倾雪终于屈尊降贵，开了她的金口，薄脣微张，审判的语气：“这是第三次。”

叶澜瞬间明白了过来，那是言倾雪对他的警告，而他已经挑衅了她两次，眼下就是最后一次机会。

她是在告诉他，她不是要买他的“客人”，而是他自甘献身的恶魔。

了解到这一层含义，叶澜反倒笑得更灿烂了，伸手就要去扯言倾雪的领带，低笑道：“言大夫，领带真的不适合你，你……太大了。”

正因如此，领带的存在，更像是一种“指引”，引领着别人的视线望向她的身前，然后震撼于规模之大，让本该落于在腰间的领带长度，变得短了一大寸。

啪。

但下一刻，叶澜的手腕就被言倾雪抓住了，叶澜抬头看她，就看见她另一只手，果断又帅气的拽住自己的领带，几下之后，将其扯了下来。

叶澜的眼里流露出一丝不加掩饰的兴奋，像是女方强势的行为，就能勾起他的激动，仿佛是潜藏在骨子里，尚未发掘出来的受虐欲……

言倾雪依旧一脸平静，但谁也不知道她的内心掀起了怎样的波涛。

同样的，她也不知道叶澜的这个表现，又是真是假。

但她唯一清楚的是，她已然被拽入了这无底深渊。

而她……

不会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