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戴着薄纱手套的娜亚也抬起头来。
然后,她疑惑地问道:
“克来恩,瓦莉拉怎么没来?你不是和她住的很近吗?”
得到提醒,韦尔奇也跟着问道:“对,对啊,瓦莉拉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她走了,”克来恩的语调有些低沉,“去了贝克兰德。”
“这样啊。”
韦尔奇更关心笔记的解读,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
他拍拍自己身边的木质靠背椅,“来,坐这里,你先看看笔记,我们再来讨论现在的进度。”
娜亚到底是更心细的女士,看出来克来恩的情绪有些低落,但作为主人的韦尔奇已经做出了安排,她也就没再开口。
……
讨论一直持续到中午才暂时停下。
三人吃过午餐以后,继续展开解读工作。
目前,他们还处在对笔记文字的结构、词根等特征的比对和研究,真正的解读还未开始,因此克来恩迅速跟上了他们的进度。
专注起来以后,他的心情就变得平和,心中只剩下对历史的探究欲望。
下午晚些时候,长久的努力得到回报,他们取得了一项里程碑式的突破——
经过对结构、词根等特征的对比,他们确定笔记上的文字,是古弗萨克语的一个变种。
这让解读的难度直线下降!
在一千多年的历史里,古弗萨克语其实一直都在微小地衍变着。
因此,他们可以找到不少资料进行比对,更进一步地降低解读难度。
等到傍晚,天边挂上红霞的时候,韦尔奇心满意足地舒了口气,“好了,既然已经确定好了参考书籍,今天就到这里吧。”
“让我们养足精神,争取明天把第一页的内容解读出来!”
“好!”克来恩答应得很有干劲。
娜亚则内敛很多,只是抿着嘴唇微微点头。
他们闲聊几句,把各自手边的咖啡喝完。
门口。
娜亚登上自家马车离开;
克来恩本来准备步行回去,但韦尔奇已经让仆人雇来一辆马车,推辞不过,他也就接受下来,乘车回家。
这就是韦尔奇的作风。
只要心情不错,他总会在一些小地方,让身边的人感受到他的好意。
克来恩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暗澹了不少。
梅丽莎在准备晚餐,班森也是刚刚回来,正在盥洗室里,洗去一身的汗渍。
夏日的天气,对注重体面的绅士而言,是一项严峻的考验。
等到克来恩也清理一番出来,晚餐已经被摆上了餐桌。
用餐过程中,他们三个总是有人下意识就看向那个空出来的座位。
晚餐之后,在起居室里,梅丽莎完成功课的时候,克来恩打开笔记本,在最新一页写道:
“6月19日,送瓦莉拉离开,我第一次拥抱了她。”
“我能感觉到,她很紧张,身体在微微发抖。但其实,我更紧张,我当时甚至忘了呼吸。”
“回家的时候,我下意识就走到了韦尔奇家。”
“我看到了那本笔记,经过结构、词根等的对比,发现它是古弗萨克语的一个变种,更准确地说,一千多年的历史里,古弗萨克语其实一直都在微小地衍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