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直接泄气一般的回到了柜台后面,留白铭一个人在原地缓了两三分钟,才渐渐恢复过来。
“你……你恢复了?”
樊雨荷有些惊讶地看着白铭,上下打量他一番。
“我之前在牛身上试的时候,都要一个小时才能缓过来……”
“你把我和牛比吗?而且你刚才说的是十五分钟。”
白铭有些无语,眯起了眼睛。
“你不是说你身体好吗?”
“……”
幸亏这次给他做实验的是白铭,要是换成其他人,没准就饮恨西北了。
“算了,我不跟你争论这些了,我要的线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白铭用手帕绑住了自己的伤口,回到了樊雨荷的对面。
樊雨荷又一次把手伸向了柜台下方,这一次,他拿出来的是一张残缺的报纸。
报纸上其他的报道已经被樊雨荷抹去了,只留下了一则版面很小的报道,那是一个贵妇人重金求偶的信息,落款是安娜贝尔。
“这……和吊坠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这吊坠……就是这个叫安娜贝尔的人典当给我的,她来的时候行色匆匆,衣围裙上的血迹还没有擦干,你猜……她会是什么身份?”
凶手。
白铭脑子里闪过了这两个字,拿起报纸仔细地看了起来。
信息上,安娜贝尔声称自己是一个家财万贯,名下还有一栋庄园的淑女。
因为自己地丈夫不幸离世,很想找人和自己一起生活,打理庄园,如果看到这条信息地人觉得自己配得上这样一位淑女,可以前往她的庄园与她详谈。
去的时候要带上自己的财产证明,安娜贝尔不接受信件往来……
最下面是这个庄园的地址。
“哎呀,小哥,我几乎找遍了所有的报社,就只有这个日期的这一版报纸出现了安娜贝尔的求偶信息……我可是很辛苦的~”
樊雨荷有些造作的说着,似乎想忽悠白铭拿些钱出来。
白铭仔细地把报纸收了起来,他深知这个商人的精明之处,这一单生意,他一定是不亏的。
“辛苦了,那我就先走了。”
白铭十分礼貌地笑了笑,随后十分干脆地走出了这家当铺。
他走后,樊雨荷有些落寞地看着面前装着粉末地陶瓷容器,将它收了起来。
他身后地帘子动了一下……
一下,又一下。
一些还没有柜台高地孩子走了出来,约莫着有十来个的样子。
他们全都是光头,头上、脸上布满了狰狞地伤疤,一个个乖巧地簇拥在樊雨荷地身边。
他们张开嘴,却只能发出怪异地叫声。
他们被强行割开地三瓣嘴内,并没有舌头……
樊雨荷心疼地看着这些孩子,伸手摸了摸他们的伤疤。
“别担心,这个粉末没用,我还可以调新的……”
“姐姐她……会带新的烟丝回来的。”
白铭回到了侦探事务所,他扯下了手上用来掩饰的手帕,刚才被割伤的手掌已经恢复如初了。
他不知道去樊雨荷捣鼓的那是什么东西,但仿佛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
此刻已是清晨,小哑被白铭的动静吵醒了,抱着糖罐子走了下来。
白铭一边整理东西,一边把小哑手中的糖罐子抢了去。
“你昨天吃了很多糖了,今天不能再吃了。”
他说着,把糖罐子放到了小哑够不到的高处。
小哑生气地跺了白铭一脚,白铭痛得挪开了自己的脚,看着鼓着腮帮子的小哑,默默叹了口气。
“好了,你别生气。”
“我先给你开一盒罐头,中午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
小哑犹豫了一下,脾气小了不少。
白铭笑着摸了摸小哑的头,点了一下自己应该带的东西……
电棍、【公平】、手表,还有最重要的,用来记录证据的相机。
收拾好这些,他便可以出发,前往安娜贝尔所在的庄园了。
【倒计时:零】
【浊卿:此乃神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