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捕头,愣着干嘛,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我们任家不差你的银子。”妇人凑上前催促道。
钱捕头打了一个激灵,反手就给妇人一个耳光!
啪!
打完后,他怒不可遏,“你个败家老娘们,没事出来乱跑干什么?还惹上蔡先生的弟子?”
妇人捂着通红的脸,对钱捕头态度的翻转不可思议:
“你……你打我干什么?”
任山赶紧上前,惊道:“钱捕头,你疯了?”
“我看疯的是你们!”钱捕头厉声道,“都给我跪下!”
任山母子当然不肯,钱捕头便命令手下巡捕用枪托把他俩打跪下。
“赶紧把人松开!”他训斥手下巡捕,“你们这帮不长眼的东西,蔡先生的弟子也敢动!”
沈子良、殷灵、曹国豪都面露惊异。
区区一封信,竟然能让捕头态度与之前千差万别。
那个蔡先生究竟是谁?这王安究竟是什么来头?
钱捕头赶紧小跑上前,向王安鞠了一躬,赔笑道:
“害,小公子是蔡先生的弟子,为何不早说?您看这误会闹得,我马上给您摆酒赔礼!”
王安也是心神一震,没想到蔡叔叔的名头在淞浦这么好用。
他动手整理衣衫,钱捕头立即伸手替他打扫灰尘,一边谄媚道:
“刚才是我们失礼了,您千万不要见怪。”
王安抢不过他,只得笑了笑道:
“你可以问问车上其他人,是那个叫任山的先骚扰我同学在先,我们才被迫反击。”
钱捕头点头如捣蒜,“是是是,蔡先生是何等人物,他的弟子自然也是人中龙凤,您这是匡扶正义,为民除害!”
又转身喝道:“赶紧把这娘俩抓起来,带回去好好盘问!”
“是!”
巡捕立即将二人架起来。
任山犹不服气,叫道:“老钱,你收了我家那么多好处,却帮一个外人!”
钱捕头回身又给他一巴掌,怒道:
“你先是污蔑蔡先生的弟子,又来污蔑我,若是让蔡先生知道,让我如何在淞浦立足?”
任山不服道:“你就是得失心疯了,我不信谁能让你在淞浦滚蛋?”
钱捕头冷声道:“你可知我所说的蔡先生是谁?是当世大儒,南洋学院创立者之一——蔡清隆。他的儿子是整个淞浦的副总捕头,几个叔叔都是青帮辈分最高的大佬,你们两个想死千万别拉上老子!”
这一连串的名号让任山母子呆若木鸡,腿肚子打转,这次得罪的可是真正的地头蛇!
妇人哭嚎道:“你真是作孽,怎么招惹上这种大人物!”
任山垂下头,好像斗败的公鸡。
钱捕头抱拳道:“公子,这二人冲撞了您,请问该怎么办?”
王安略作沉吟,道:“他们已经得到了教训,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按照朝廷的规定办吧!”
钱捕头感慨道:“公子真是宅心仁厚,这一点真是太像蔡先生了。”
王安被他的马屁逗笑了,“好了,你们正常办理公务吧,我们还得去学院报道。”
钱捕头是个机灵人,立即道:“我马上叫车来送你们!”
他立刻吩咐下去,过一会,一辆宽敞的进口汽车驶来。
四人上车,在众人充满艳羡的目光中驶离。
出了这么一摊子事,此时想低调也不可能了。
若是有心人在此,王安、沈子良的身份定然会曝光出去,沈子良到南洋学院的事也瞒不住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出了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