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刁民一旦认真起来,却是十分可怕的,他们的真实战斗力,玩玩会惊呆所有人的眼睛。
“那怎么行!姐夫,这次我们绝对不能在主公面前丢脸!”
“没错,那就让主公见识见识我们三河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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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微微亮,织田信秀便下令织田信广出击。
深吸了一口气,织田信广大吼一声:“诸君,此战九死一生,请大家务必奋勇杀敌!全军随我突击,第一时间冲入敌阵,避免对方放冷箭!”
“杀!”
随后一马当先率先冲向织田信安部,下方贞清自然也是紧随其后。
织田信广的本意,自然只是在外面游走,一旦对方压上来,便找个合适的机会撤下去。
岂料身后的山口继教、水野信元以及另一位不知名的武士,却好似一把尖刀,狠狠地扎进了对面阵地,而紧随其后的三河郎党更是一个个不甘人后,嘶吼着向敌人发起了死亡冲锋,完全不顾个人安危,生生从敌人身上割下了一大块肉。
战场之上,情绪最是容易传染,被三河众这样一闹,原本还算冷静的织田信广也压不住心中的热血,带着前田利久、丹羽长秀也卯足了劲向前冲杀。下方贞清更是个人来疯,专挑人多的地方冲,搅得敌人鸡飞狗跳。
得益于他们只有区区三百人左右,织田信安第一时间并未放在眼里,只是让家老堀尾泰晴率所部六百人阻敌,其他的部队则用来防备织田信秀的突袭。
在他想来以二敌一,对方又是拉垮的三河人,这个任务简直不要太轻松。
但却没想到,还没一刻钟,堀尾泰晴部竟然就已经有不稳的迹象,大批大批的士卒被三河人斩杀。有几名三河武士甚至都快杀到他的本阵前了。
这才知道自己小觑了这三百人,赶忙调集其余部队对他们进行围剿。可是战意这种东西,一旦叠起来了,哪里是那么容易消的。
即便织田信安又派了二百援兵,可局面还是没能得到扭转。不得以,织田信安只能继续增兵,一百人,两百人,最后直到总兵力达到一千三百人,才将织田信广的攻势给压了下来,可这已经动用了他一半以上的兵力了呀。
阵中的动静自然被织田家的人看在了眼里。
包括织田信秀在内,都宕机了!谁能想到,这支区区三百人的部队,竟然能缠住对面一半以上的部队,而且主力还是一贯被人看不起的三河人,这不科学!
眼看机不可失,织田信秀赶忙下令全军出击。
两军顿时乱战起来。
战场上勇猛是件好事,可太过勇猛,却容易出大事。
等织田信广反应过来,环顾四周,才发现他们已经是过于深入敌阵,到处都是敌人,全然看不见接应部队的影子,他们脱节了!
那些敌军就像一个个张开大了嘴的恶鬼,想将他们一口吞下。
眼看敌人越来越多,织田信广不由暗暗后悔,怎么自己就没能把持住呢?
不行,得赶紧想办法。可是仓促之间,又哪有什么办法可想,看起来就像一个死局。
就在此时,战场上出来了织田信安一方的军令:“堀尾泰晴、山内康丰部,尽全力绞杀陷阵敌军,其后再向两翼增援!”
传令使番是个大嗓门,即便战场厮杀激烈,他的声音也如此醒目。
不过这也恰恰提醒了织田信广,对呀,地方主将就在后方,既然无法撤退,那就只有奋勇向前,或许会有一条活路。
观察一番后发现,织田信安的马印就在三百米开外,织田信广咬了咬牙:“诸君,随我攻击织田信安,生擒织田信安者赏百贯!”
本来就情绪上了头,又听见有高达百贯的赏钱,众将士哪里还顾得上想别的,只觉对面的马印就似一串串硕大的铜钱在向自己招手,财神爷,俺来也!
“活捉织田信安!杀!”
“杀!”
响应之声此起彼伏。
让织田信安听的心惊胆战,凭空生出一种这里好像很不安全的担忧。
岩仓织田的将士自然不可能让他们轻易得逞,首当其冲的堀尾泰晴,连忙派人向山内康丰求援,准备死死拖住织田信广部,一时间围攻织田信广的敌人更多了。
在敌人也开始拼命的情况下,织田信广部的伤亡也开始变多,很快麾下的人便剩下不到一半,除了下方贞清完好无损外,其余人人带伤,就连有意被护在中间的织田信广,也被人偷袭,大腿中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