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这场官司便打到了织田信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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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主大人,阿常已经与泷川益氏和离,他现在分明就在胡搅蛮缠!”年轻的前田利久还在为自己辩解,期盼织田信秀替自己主持公道,却全然不知他已经被人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胡说,分明是你有意勾引阿常,竟然还拐带为臣子嗣,馆主大人可要替我做主啊。”泷川益氏的表演很是用心,一时欺骗了不少人。
一些参与仲裁的人都被蒙蔽了,纷纷开始同情起泷川益氏。
见舆论一边倒的对自己不利,前田利久却并没有慌,他觉得只要阿常自己站出来便可以洗刷自己的冤屈。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心如死灰,阿常竟然也站到了泷川益氏那边。
如此一来,这官司自然没得打了。
“前田利久人品不端,勾引同僚妻子,破坏家中团结,不宜再为前田家主。前田利家品性端方,可为继任!”织田信秀的判词一下将前田利久打入了深渊,也让旁听的前田利家彻底懵了。
当所有无关人员都走后,浑浑噩噩的前田利久才发现阿常在一旁垂泪。声嘶力竭的嘶吼着:“你为什么要冤枉我?为什么!”
“相公,他们抓了宗兵卫,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阿常柔弱的声音,让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他这是被人安排了。
“是谁?”
“泷川益氏。”
“他不是看不上你们母子吗?”
“我也不知道。”
与此同时,一旁的前田三兄弟也在发生争执。
“犬千代,你真是猪狗不如,连自己的大哥也要算计!”前田安胜对前田利家怒目而视。
“三哥你怎么能这么做!”佐协良之也在一旁指责。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前田利家一时间有口难辨。
“你们别为难老三了,事情不会是他做的。”虽然前田利家夺了他的家主之位,但前田利久深知这个弟弟的为人,绝对不相信会是他在算计自己。
“大哥,你还护着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安胜!我说了,犬千代不可能这么做!难道我说的话没用了吗?”前田利久厉声喝道。
难得见前田利久如此模样,一时之间前田安胜也不敢造次:“大哥,我错了。”
见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前田利久还在维护自己,前田利家既感动又羞愧:“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放心吧,老三,我没有怪你。”
“可是大哥,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看来前田安胜还是有些不服气。
前田利久叹了一口气,是啊,到底会是谁想整死自己呢?泷川益氏明显是别人手里的刀。
他突然发现佐协良之神情有些不对,便开口问道:“老四,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可却又不敢确定。”
“你说说看。”
“会不会是馆主所为?泷川益氏是泷川一益大人的堂兄弟,而泷川一益又是馆主的忠犬,除了馆主没有人指挥的动他。”
佐协良之的话提醒了前田利家:“你是说馆主或许是因为我们与信广公子交好,所以才拿大哥开刀的?”
“嗯。”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前田利久长叹一声,看来他这辈子是翻不了身了,唯有沉默以对。
事后,织田信秀不断催促前田利家交割前田家业的行为,也证实了前田兄弟的论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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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前田利久出奔的日子。
“大哥,经此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如果你在外面过的艰难,我就是触怒馆主,也要把你接回来。”前田利家如今年纪尚轻,还有着年轻人该有的冲动,见大哥、大嫂孤身带着宗兵卫的凄惨模样,再也忍不住了。
“犬千代,你说什么傻话呢。你要好好把咱们家的家业看好了,我这个做大哥的才能放心。”
“嗯,我会的。”前田利家险些哭出了声。
其他两兄弟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到这样的情况,前田利久也有些心酸,心中郁郁。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声音响起:“利久大人不告而别,可是没把我当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