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很快告一段落。
因为许宁不行了。
他不可能只为一个女人消耗掉所有肉体能量,时刻留一手,稳健。
“带来玄阳丹后继续。”
眼见冯盼儿一动不动地保持着托举动作,许宁觉得这对自己的肉体和精神是双重煎熬。
“嗯?”
冯盼儿闻言目露不解,但很快意识到这种治疗似会让眼前的男人消耗极大。
她一瞬间有些歉疚,或者说....心疼?
立马压制住这种荒谬的情绪,她仍保持着因好半天没变过导致此刻看起来极其僵硬的轻蔑微笑。
.....这就不行了?
“呵~”
一声轻哼后,冯盼儿放下有些酸胀的手臂,起身慢慢离开。
她的步伐很缓,看起来不疾不徐,仿佛对先前发生的事儿浑不在意。
但怎么可能不在意?
“呀....啊~”
她被茅屋内一个极其微小的凸起拌了一下,连续踉跄了几步才控制住身体。
好险!
强行挽尊!
不敢回头看许宁,她仍保持着平稳步伐走出四处漏风的屋子,但动作怎么看都不自然。
许宁看着漏洞百出的女人背影,深吸一口气。
能把双拐的步伐走的这么自信,冯盼儿应该是头一个了!
坐怀不乱是不可能的,有个笑话这样说,你看一个男人好不好色,只要把手指放到他鼻子下就好。
只要还在呼吸.......
纵使在一夫一妻的世界,日子久了,夫妻双方无论男女也难免会心猿意马,可责任两字便是婚姻中最坚固的高墙。
收起一些奇怪的心思,许宁转身探了探清儿额头。
温度正常,呼吸平稳,只是还在昏睡着。
可似是冯盼儿为她疏通经络的举动真起了作用,许宁从清儿体内察觉到了一抹熟悉的波动。
——修行的波动。
从此时起,清儿已经成为了一个修行者。
起身便要出屋,许宁蓦地想到了一个先前紧迫时被他忽略的问题。
鬼鬼祟祟坐上木塌,小心翼翼掀开盖在清儿身上的衣衫,偷瞄.....
“喔~~~”
为什么纵使仰卧也这般惊人?
“啪!”
他左手打掉抓住衣衫边角的右手,“小右,你可真不是个东西!”
然后左手上前......
“喔~~~”
心中赶紧运起入定法,许宁觉得一定不能让清儿着凉,该给她穿上外衣才行。
这.....不过分吧?
这.....很应该吧!
“喔~~~”
......略过不提。
……
……
傍晚时分,天边真的晕出赤橙红霞,匹练般横在西边天际,恰似天女的彩色衣裙。
许宁评价——不如冯盼儿。
上下和尚缓缓朝茅屋区域走来,离着老远便喊出声音示意。
“许施主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