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狠,站不稳。
或许是一回生二回熟,许宁这次醒的很快,但也足足过了两个时辰。
【肉体能量:8.0】
又提升了0.1?
想到自己只要再自残20次就能达到和普通人一样的水平,他稍感欣慰。
床旁的桌案上摆了个瓷碗,许宁将其中的汤药一饮而尽。
是甜的,小丫头有心了。
“再来一碗!”
这声大喊有种说不出的豪情,闻声走进卧房的清儿刚想牢骚几句,只见许宁再次颤抖着倒了下去,明明已经不省人事,却还在不停抽搐。
清儿:……
完了,全完了,许宁废了,我以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夫人?
呜呜呜...
对了!
药!
药不能停!
清儿一下狠心足足从荷包掏出五两银子就往外跑,末了觉得大概不够,又折回身把小手插进许宁怀中去掏银票。
过程中不免碰到身体,小丫头咬紧了嘴唇。
不是羞赧,是心疼。
她犹记得两三年前的许宁丰神俊朗的样子,小小年纪便已经身材挺拔,怎么如今这般瘦骨嶙峋?
“呸!混蛋自作自受!”
轻啐一口后,她蓦地开始疑惑自己近来为什么这么喜怒无常?
似懂非懂间,她这才发现手掌竟不自觉在那人怀里摩挲着。
“呀!”
“我在做啥?”
一时间霞飞双颊,清儿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跑出门去,恰是天真烂漫,少女情怀总是诗。
不多时后,清儿来到一间名为‘万象春’的药铺门前,宽敞的板门两侧有一副对联。
上联:龙骨一根,退烧、止痒、生津。
下联:陈皮两片,消肿、化痰、解渴。
横批:一日见效。
清儿不识字,也就分不清这间许宁常光顾的药铺不是什么正经铺子,甫一进门便道明来意。
留着八字胡的猥琐老板惊讶地看了眼小姑娘,然后贴心问了问是谁需要调理的补药、如今症状如何之类的话。
“是我家公子。”清儿在外面还是很给许宁留面子,没有直呼姓名,“他抽着抽着人就晕了...”
“哦?那可能是日常消耗太大,锁不住精气,需要温吞调理才行。”
老板有了主意,又问道:“大概抽了多久?”
这个‘抽’和清儿的‘抽’不是一个意思,但小姑娘不懂,答道:“大概....三息?”
“嗯...嗯?”
老板大受震撼。
都油尽灯枯至此竟还苦耕不辍,此人乃真勇士!
他赶紧抓了些药递给清儿,催促道:“快些,我怕他撑不住,钱便不收了,你家公子是可敬之人!”
末了他似乎怎么都觉得难以置信,试探着追问了句,“他可是姓许?”
“你怎么知道?”清儿一脸狐疑。
老板:...我就知道,正常人哪能干出这事儿,许宁大名在平安镇的某个圈子可谓人尽皆知。
眼见清儿一溜烟跑走,老板看着她的背影良久。
“相公在瞧什么?”一丰腴美妇从后堂走来,身姿曼妙,面容美艳。
中年老板闻言也不顾医馆外人来人往,一把将美妇揽在怀中,“夫人起的好早,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