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如火。
山林间,一缕微风伴随着流水潺潺,为夏日暑热送来清新。
一道身影几个腾跃间,现出身形来。
身侧还有一面镜子潋滟水波、浮现而出。
并跟在身边上蹿下跳。
“差一点点!就差一点!得亏是我最够警惕,要不真被抓住了!”云袅洋洋自得的说道。
“你、到、底、在、做、什、么!!”镜内的云笙气得嘟起嘴,十分不满,一字一顿的说道。“都说了让你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你为什么又打着夫君的名义胡作非为!”
“你是不是蠢?我这都是为了你呀!”
云袅义正言辞,板起脸来,好看的桃花眸子里满满的都是认真。
“???”
云笙要不是足够了解云袅,还真就信了这句鬼话……
“什么为了我呀!你要真是为了我和夫君好,你就不会打着夫君的名义在外招摇撞骗了!”
“小笙儿,你是真的一点脑子都没有呀,脑袋里除了恋爱就是恋爱!能不能长点心?”云袅不忿道。“你仔细想一想,咱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找到夫君呀?不对!什么咱们的目的,这是你的目的呀!”云笙更加不忿道。
“对啊,咱们的目的是找到夫……呸呸,是找到那个臭男人!但是春州府地界这么大,上哪找他一个大活人去?”云袅循循善诱的问。
“所以呢?这就是你的办法?”
“对啊,现在春州府闹得最大的事情是什么?”
“嗯……是昨日浮碑谷的大战?”
“对呀!昨日浮碑谷被春州府衙严密封禁,但隔着半座城都能感受到其内的真元大潮……这在春州府都快人尽皆知了,据说就是府衙为抓捕疯人血案幕后真凶而布的局!”
“可、可这和你……”云笙还是不解。
“哎呀,你傻呀!找人的最高境界不是我们上赶着去找他,而是他主动来找我们!”
云袅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眼下,整个春州府的百姓都在关注着疯人血案的后续进展,那臭男人能不关注吗?我只要在漩涡中心制造出一些乱子来,就不怕他不主动找上门来!”
“你……”云笙无力吐槽了。
明明能安安静静的找人,非要闹出大动静来。
但恍惚间,她居然又觉得云袅说的好像还真有点道理,是什么回事?
“而且,你不要忘了,咱们还想探查臭男人背后的秘密,他的银子到底是从哪赚的?而我此次以散师的身份在春州府衙面前混脸熟,便可自然而然得知他是否是妖魔监或纵仙司登记在册的散师!”
“我不想!!你别说‘咱们’呀,别拉上我!”
“哼哼,这臭男人,休想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你懂吧?我的计策可是一箭双雕!”云袅自顾自的说着。
“唉……”云笙长叹一声。
这次可真是给夫君惹了大麻烦,上次宝和县衙戏弄公堂的事,她都不知道怎么收尾……
这次直接将麻烦升级到春州府衙了,后续怎么收场啊?
云袅还真是只管闹,不管收尾啊!
“可你闹这么半天,不还是一无所获吗?春州府衙查无此人,夫君他根本不是与朝廷合作过的散师……不仅没查到夫君背后的隐秘,还差点把自己搭进去。”云笙有气无力地说着。
“还,还让事情朝着无法演变的方向发展……你这不是一箭双雕,你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偷鸡不成蚀把米。”
生气都气饱了。
她一个恬淡、文静的性格。
都快被云袅硬生生给逼成个女疯子了……
“就你会用成语?!”云袅嗔怪,“这不就是一点小意外嘛,我又岂会知道他并非散师了?这个臭男人到底在隐藏着什么秘密呀,可恶!”
一开始,她认为游烽是隐藏在民间的朝廷鹰犬。
但后来被否定了。
现在,她认为游烽可能是散师,为获取朝廷赏银而行事……
可还是被否了!
怎么会呢?
那游烽的钱是从哪赚来的?
云袅是真的百思不解。
云笙无力道:“你要真这么想知道,下次你直接问夫君不好嘛……我、我允许你问就是了……”
“年轻!只能说你太年轻,居然会被臭男人的三言两语蒙骗?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他们最会骗的就是你这样说什么信什么的小绵羊……”
“你又懂了?”
“当然!从男人口中听到什么,都不能当真,以那臭男人的性格,肯定会说出个只能骗的过你的扯淡答案……比如说什么‘我就是游师’之类的,也就只有你会信,我只会认为他是在吹牛!”
“那、游师也姓游,每次破案的时间,也与夫君在外行事之时基本吻合,也许夫君真的就是游师呢?”云笙颇为不服的说。
这怎么就是吹牛了?
“!!”云袅一脸震惊,“你没事吧?行了,你对那家伙就有种蜜汁自信,听你的意见没用!我还是自己探寻吧,在第二生身孕育出来前,我一定要查到真相!”
云笙不说话了,长吁短叹一阵,主动切换话题:
“方才,你是如何摆脱春州纵仙司和妖魔监追踪的?”
“?”云袅迷惑的看过来。
“我观察了一下,当时足有数位七品、甚至还有两位六品合力出手……你居然还有这种逃脱手段,连我都不知道?”云笙很意外的道。
她们二人一体共生,互相之间几乎藏不住秘密。
可云袅这家伙,居然偷偷变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