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不是?那县令显然不认识游烽,为何?究竟为何?”
回家路上,云袅自言自语。
有种和正确答案完美错开的挫败。
“云袅,你对得起夫君嘛?!你以后行事时能不能三思而后行!你仔细想想,夫君可曾有一日亏待过我们?!”云笙还是气鼓鼓的。
化作铜镜虚影,在她身边上蹿下跳的飞来飞去。
“他并非朝廷鹰犬?至少不是昨夜出现在县衙的那三人,要不那县令没道理不认识他,我仔细审视过……县令绝非伪装,他真的不认识游烽!”
“就算游烽在外有易容伪装,但气质不可能变吧?更何况要是就在昨夜见过,朱尤满对游烽不可能没有丝毫熟悉……”
“不对!很不对!”
云袅一阵咬牙切齿,将云笙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吐槽自动忽视。
“云袅,你日后……”
“非朝廷鹰犬,莫非出身纵仙司、妖魔监……他到底是谁呢?”
“云袅,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云袅冷意攀升的侧脸,浮现出一抹饶有兴味的思考。
挖掘游烽真实身份这件事情,似乎越来越有兴趣了……游烽隐藏的秘密,远比她一开始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这样也好,反正孕育第二身还需要一段时间。
挖掘游烽真实身份,很有挑战性!
……
傍晚。
在县衙院内将泼墨涂鸦都清洗干净的游烽,一脸冤种相,走在大街上。
这次能这么轻松的出来,还真是沾了风棋的光。
依照燕王朝律法,游烽羞辱公堂法度,至少也是四十杀威棒的刑罚,重者甚至要判以流放。
真要是这么个事态进展,这场戏可就不好演了……
他想低调都没法低调。
他甚至都在思考,要不要带着笙儿离开宝和县换个地方住了。
还好半道杀出个中二少年,直接质问公堂:
“难道他写的不对吗?你们还不就是一群无能之辈?”
“若是百姓的诉求可以得到满足,若是疯人连环血案可以得到遏制,你们也不会吃此等骂名!做不到,便活该挨骂!”
三言两语就将朱尤满批评的面红耳赤,不敢反驳。
后续事情就简简单单的解决了……
宝和县令朱尤满,亲自站出来向全县百姓致歉。
深刻表明要尽快解决疯人连环血案的态度。
而游烽这个在公堂上随意书写、批判的始作俑者,只是轻判了一个洒扫县衙三月的惩罚。
事后,中二少年似乎看游烽还挺顺眼,随口指点了两句。
“你能趁着县衙无人看守之际,潜入县衙内大肆涂写,虽无视法度,但侠义心肠、勇气可嘉。武者修行最看一腔义勇,你若是修以武道,或将有所成就。”
收回思绪,游烽慢悠悠的走在大街上。
【两串糖分超高的冰糖葫芦】
付了钱,他将两串冰糖葫芦抓在手里。
家里那个性格安稳温柔的婆娘,最好吃甜食了。
当然,他的脑袋里,还在思考着另一个不够安分守己的婆娘。身边有这么个“定时炸弹”,要是一直不处理,迟早会闹出大乱子……
可笙儿与他情投意合,两生身毕竟用的是同一个身体。
他该如何在不伤害笙儿也不暴露自身的情况下,好好敲打一下那个不老实的婆娘呢?
摊牌?
摊牌是不可能摊牌的。
在云袅彻底被他治的服服帖帖前,他是不可能和她们摊牌的。
摊牌前是二合一的老婆。
摊牌后,就只有一个老婆。
小孩子才做选择题。
两个俏佳人都睡在身侧这么久了,他一个都不会放走的~
……
“臭……夫君。”云袅见游烽一脸温柔笑容,递上来的冰糖葫芦。
竟莫名有点心虚……
她总觉得今日的游烽,有些不太一样。
五官还是熟悉的五官,脸还是那张脸,但就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