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这个想法后,乌江水君摇摇头,哑然失笑道:“我可真看得起这小子。”
说完,他摇着头准备将李姜生带来的命牌摆放在供桌上。
自从多年前,三江娘娘败给慧觉之后,白阳佛便顺理成章的开始在各村宣讲白阳佛经。
同时,也毫不客气的将三江娘娘的神像给赶出了所有村落。
这其中,固然有三大水君惨死在慧觉手中两位,三江庙元气大伤有关。
而另一方面,也跟三江庙收取的贡品有关。
乌江水君将命牌放在供桌上,嘴里念念有词,伸出手便从命牌中扯出散发着白色的光团,他看看光团满意道。
“不错,不错,六年多的寿命,有了这些,娘娘您的伤势很快就会全部痊愈的!”
没错,三江娘娘庙虽然不求钱粮,亦不索要孩童,但索要的贡品一样苛刻。
所有信徒,每年都要交上一月寿数,无论老弱病残,人人皆不可少。
当年慧觉和尚还没露出狰狞面孔时,年年上交寿命的条件,就是附近村人轻易抛弃三江庙的原因。
可等到白阳佛索求更甚时,反而有人主动想邀三江娘娘回来。
想到这,乌江水君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冷色,他低声道:“哼,无事便离三江娘娘而去,有事便敬香拜佛,真是什么便宜都给这群人占了……”
哪怕四下无人,乌江水君依旧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话,显然这十几年的惨淡光景,让他恨透了周围的一切。
不过很快,他便脸色一变,有些疑惑的朝庙外看去。
怎么会有马蹄声?那个方向白阳丹佛的接主,虽说被杀了个七七八八,但谁敢来这边找晦气?
住在这的人,都清楚再往南继续走,便是白阳佛寺麾下其他佛寺的位置了啊,莫不是自己听错了?
可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乌江水君耳力本就出众,还听出这些人应该有十几之数,索性一甩袖子,便遁出了庙外。
“停。”
庙外的骑马甲士,为首的黑甲小将看着地面突然伸手喊停,其他甲士都不假思索的勒马而停。
“阁下是何人?身上既无白阳佛教徒身上的臭味,又何必躲躲藏藏?”
骑在马上冷然出声的黑甲小将,也就是沈存孝,看着地面大声喝问。
而被他喝问过后,那处地面便涌上水痕,乌江水君的身影便从其中而出,他也不假颜色道。
“你不知道前面就是三江娘娘庙么?还说我躲躲藏藏?”
说完,乌江水君深深‘看’了沈存孝一眼,冷笑道:“薛三郎身为神子,脾性大了一些也就算了,没想到你一区区神将,也敢给三江庙脸色看?”
听到薛三郎的名字,沈存孝心中微动,虽然不明白对方所说的神子神将的意义,但显然对方是见过薛三郎的。
当下他便直接询问道:“你见过薛三郎?那,你见过一短发道人么。”
短发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