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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梓说话间,便从贾琏那里讨来了那柄剑。
她拿着剑,一拔开,便见着剑柄前面的四个小字。
“屈身守分。”张梓轻轻念出,而后,神情便有些难堪。
她看着那四个字,半饷后,把剑还鞘,而后递给了贾琏。
屋里又再次沉默起来,如此过了十数个呼吸,张梓寻着话道:“你送我的什么?”
这有了话题,屋里气氛便活络起来,贾琏笑道:“不知郡主喜欢什么,是故,我去天香坊,给郡主带了一套脂粉过来。”
贾琏说着,便把手里东西递到张梓面前。
“天香坊的胭脂水粉。”
张梓看着面前事物,倒是颇有兴趣,她接过礼物,待拆开包装,又取了一匣子出来后,便凑到鼻间嗅了嗅。
未几,她又打开一个匣子,用指甲沾着,往颊间摸了点。
做完这些,她笑着看向贾琏,道:“如何?”
贾琏不懂水粉,也不知张梓涂的是那种,只看着张梓脸上多了些红晕,便笑道:“郡主本就国色天香,再与这抹红相衬,恍恍然如天仙下凡。”
女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张梓也不例外,她听着贾琏的夸奖,竟像是得了多大便宜一般,吃吃笑了起来。
张梓眼里都是笑意,可嘴上却是不依,她道:“你生的这般好,不知对多少人说过这话。”
说罢,她又道:“我刚出府门,见你马上还挂着一般两个盒子,不知又是送谁的?”
面对张梓,贾琏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道:“一份送给自家夫人,一份送给昨夜刚收房的丫鬟。”
贾琏眼里全是坦然,张梓听得,眼里欢喜却是暗淡了几分。
未几,她叹了口气道:“你夫人定是个极幸福的人。”
贾琏听得这话,不知如何回,只沉默着,而后点了点头。
见着贾琏难受的模样,张梓原本心里想要留贾琏用饭的心也熄灭了。
待吃了盏茶后,她便道:“见你身上有了虱子般,坐立不安的,罢了,既然皇叔有话说,我便也不强硬要求你,往后,你便不用过来了。”
贾琏听着这话,眼睛蓦然间亮了起来。
他脱口而出,“当真?”
说罢,却又自知失言,尴尬笑了起来。
张梓见贾琏这般模样,无奈中又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半饷后,她颓然往椅子上一靠,摆手道:“且去且去,看着你没来由的心烦。”
……
不大功夫,贾琏便从二公主府里走了出来。
今个他来时,是心事重重,可待走出府门,却是突感觉海阔天空起来。
他不知张梓心里有没有放下,可单单以后不用往过来跑,便已是极大的幸运了,至少,不会落到平治帝眼里,免得哪天莫名其妙的被贬谪责罚。
如此,贾琏笑着,在冲众门子拱了拱手后,便骑着马,去往银杏院了。
银杏院里,经过前面贾琏的紧急抢救,他培养的那几盘子菌落,长势却是极好。
他再又收拾了番,待取了些菌液储存好后,便离了银杏院,打马回了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