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也直勾勾盯着青狐看，两人对视了片刻，青狐“噗”笑出了声。

“没错，我就是什刹海的青狐，至于救你我说是意外信不信？”

徐青山点点头，

“我信。”

他能感觉到面具下的表情凝固住了，干笑了两声，青狐继续道：

“呵呵，一方面是我们想要问你点事情，另一方面是他要救你。”

他？徐青山有些疑惑，看向了青狐目光所指方向。

那修罗面具男缓缓摘下伪装，一个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徐青山的面前。

徐青山面色有些异样，眼皮不自觉抽动了两下，声音里带了微微的不自信，

“虎，虎哥？”

“是我。”站在徐青山面前穿着蓝袍带着臂环的人正是曾经死于异鬼黑命雾的杜虎！

“你不是.....”

“他用了什刹海的替命术，金蝉脱壳，可以脱离边军行动了。”青狐在旁站起身来，摇了摇手里的扇子讲道。

“是，青狐大人赐了替命术，那天死的不是我，是个施过法的木雕。”杜虎微微点头补充。

“你一直是什刹海的人吗？”

“在捡到你之前就是了，不过没有人知道罢了。”杜虎沙哑的声音像是沙砾磨在徐青山的恍惚的记忆之上。

“那捡到我之事？”青山的声音里充斥着不信任。

杜虎摇了摇头，“捡到你纯属意外，捡回来之后我就后悔了。

我本未打算和你在此次行动之后有过多的交织。原本假死的我想摆脱过去杜虎身份的束缚，不过直到在城里听说巡游士在追捕你，才知道你也被卷了进来。”

“所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巡游士要找我？”徐青山不在乎已经发生的过去，他只关心自己的未来。

“我知道。”青狐的声音插了进来。

像是没有重力的束缚一般，青狐飘倒徐青山的面前，仔细打量了一番，又飘走。

“你知不知道驳之心？”

这是在试探自己，徐青山此刻脑种闪过了很多种想法，但最终他还是选择隐瞒。如果不是世界树的关系，他到现在应该都不知道驳之心是什么。

“不知道。”

像是早有预料，青狐点点头，啪，把扇子合起。

“西山经中曲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身黑尾，一角，虎牙爪，音如鼓音，其名曰驳。”

“这是记录在《南唐武备·卷十四·神兽录》里的内容。”

“异鬼，也就是我们南唐人终其一生在抵御的种族。其源头就是百鬼异兽在上古时期和人类血脉融合产生的种族。”

“只不过随着天地的变化，那些异兽都消逝不见，这片土地上也只有人类和异鬼。而驳，正是某一支异鬼部落远古时代的图腾，也是他们血脉里的祖宗。”

“前些日子，拒北城外的战场上有部分异鬼能产生异变，经过城里道士解剖，发现他们的心脏都带着一丝驳的血脉。你和杜虎应该也遇到过。”

知晓了驳的来历，徐青山验证了之前自己的一些推测，但表面上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