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圭摇头叹息,无奈说道:“叶兄和我说,他还没想好。”
接着,他又补充道:“他说,后面应该是两个人名。只不过,毕竟他是一个武夫,确实找不到愿意与他一同对酒当歌,吟诗作赋的读书人,故而一时也不知道写什么。”
温平的眼睛里激射出精光。
读书人不是武夫,武夫的梦想是战场!是江湖厮杀!是打遍天下!
文人的梦想是朝堂!是治国平天下!是千古留名!
一手赠凝香,早就传到了他的耳朵里,对于这么一首好诗,却白白让一个妓女占去,温平可谓是心痛无比。
眼下,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摆在眼前。
“那首赠凝香也是叶轩写得?”温平忽然想到什么,连忙问到。
“是的。”张白圭点头:“当初叶兄化名许安,写了这首,赶走了桓永贞他们。”
“难怪!难怪!一首也就罢了,短短时间内,又出一首神作!此子惊才艳艳!”温平感慨不已。
“而且,吕大人已经关注他,关注了整整三年!”张白圭尽力打消对方的担忧:“这三年里,叶轩一直在读书。身为一个武馆的学子,却日日夜夜都泡在府城的书馆里,阅遍典籍!”
“这才是吕大人的底气所在!”张白圭轻吐一口气:“读书人与武夫的思考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与叶兄当面谈过,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书生!和他谈判,点到即止,很轻松。”
温平收起激动,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中,淡淡开口:“喊叶轩来见我。”
中午,睡了四个时辰的凝香终于醒了。
揉了揉微肿的眼睛,凝香看见了一身薄汗,光着膀子的叶轩。
一颗心顿时放到了肚子里。昨夜做的不是春梦,叶郎真的回来了!
“叶郎!”凝香双眼噙泪,柔弱地喊道。
“嗯?你醒啦?”叶轩停止打拳,随手撤下衣服,一边擦汗一边进屋:“饿了没?我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在教坊司,好多都吃不到吧。”
凝香没回话。
叶轩疑惑地看过去,才发现这个妮子正在痴痴地看着他的稞体。
“可以摸哦!”叶轩一脸坏笑。
凝香娇羞的低下头去:“不要!”
“是真不要,还是假不要?”叶轩抓起她的细腕,抵在自己的腹肌上,偏偏就隔着一点距离不让她摸到:“哎,既然你不想摸,那我就去冲个澡穿衣服了!”
凝香羞红着脸,想伸手,却被叶轩卡着,怎么也碰不到。
“你!”凝香想生气,却又不好意思,想伸手指,又够不着,想抽回来又动不了,眼圈顿时红了。
“好啦好啦,给你摸给你摸!”叶轩连忙松手,抓着她的玉指放在自己的腹部。
凝香轻轻拂过,立马收手,扭过头去不看他。
“嘿嘿嘿,我先去洗澡,洗完澡吃饭。吃完,我就送你回去。虽然说,你是教坊司的花魁,行动比较自由。可也不能这么久都不在教坊司待着啊。”
凝香不说话了。
“怎么了?”叶轩看着她,发觉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眼神里三分纠结,三分害羞,还有三分哀怨。
“我,我给自己赎身了。”凝香的声音轻如细蚊。
“嗯,嗯?”叶轩有些茫然:“多少银子?”
“三千两。”
叶轩一呆。三千两啊,好多银子啊!可他记得这妮子,那夜还是第一次啊!
花魁不上床,就能挣这么多?而且,凝香的年纪,也不大吧。这才几年?
“我记得朝廷二品大员,月俸也就五十两,算上折色,到手只有三十两。一年下来也就三百六十两。三千两,得干九年!”
叶轩双眼无神,陷入自闭。
这样的话,自己还累死累活寻求当官干嘛?
先去一趟泰国,再去一趟韩国,直接进京城的教坊司干几年,大夏第一富啊!
“凝香,问你个事。”叶轩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什么事?”
“咱教坊司,收鸭子吗?赚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