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灵兵,是我从道盟内的某位金丹境修士身上拿到的,而那修士,是我亲手干掉的。”
秦落这话,如同一记石破天惊的响雷,把白征和求安两人炸得有些茫然。
“你是说这是道盟金丹境修士的灵兵,而你又把她干掉了?”白征不敢置信地问道。
“是的。”
白征沉摩挲着下巴,沉默片刻后再度出声道:“说到底,这事我需要证据,不能说你有这件灵兵,便是从道盟修士手中抢来的。”
他显然有些意动,但还是沉住了气。
毕竟现在他所听到的,也不过是秦落的一面之词,在他看来,用这个理由便出宗门冒险,是不够的。
不过他现在对于秦落和道盟结仇这事,已经信了九分。
秦落早已预料到这种情况,又从身上掏出了一块牌子,推了过去。
那是宁红依的身份牌。
之前秦落去道盟的悬赏台以她的名义发布任务时,就是拿的这块牌子。
见到这块牌子后,白征反倒愣住。
他还真没想到秦落居然还能拿出这样关键性的证据。
清隐派之中,自然是有当年截获的道盟成员身份牌,甚至他自己,也亲自缴获过几块。
因此秦落手中的这块真不真,他一看就知道,它并非作伪。
那么。
作为筑基修士,秦落逆伐金丹。
他们这些修为更高之人,反倒畏畏缩缩,属实显得有些可笑了。
一旁的求安,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他扯了扯白征的袖子,低声道:“师叔,我在书上看到,很多英雄豪杰,都是宁愿站着死,也不要跪着生。”
白征想回头在求安头上拍一巴掌。
你这内涵谁跪着生呢!
不过他忍住了。
毕竟他心里清楚,求安的话,说的其实不无道理。
清隐派面对道盟,确实怕了,没有抗衡的实力,也没有动手抵抗的锐气。
白征望了望秦落,拿起桌上的这块牌子,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确实是金丹境修士的身份牌,我为我刚才小瞧了你而道歉。”他没有嘴硬,而是真心实意地说道。
但是他话锋一转道:“但是你能击杀一名道盟的金丹境修士,其实是换不得清隐派出手的。
当年修真界畏惧的是道盟内的金丹境修士嘛?甚至元婴修士,在那场争斗里,也不过是大一点的炮灰罢了。”
白征神色有些感慨。
那修真界的黄金时代,是回不去了。
他恨不能早生千年,就不用受困于此地,每日只能喝茶养性。
秦落听着白征的婉拒,并未气急败坏。
他目光炯炯地望着白征,郑重道:“我所求的,并非是清隐派的前辈们在此时出手,若是将来有一日,有人能对付那道盟盟主了,希望诸位前辈能够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