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西山球场,不过用木栅栏围了块场地,里面只一块球场、一个木棚而已。
现如今,这场地比之前,扩大了近一倍。
那木栅栏也被加高加固,看上去牢不可破。
球场之内,也多了不少木制排座,分布在足球场地四周。
在正中央的位置,那新建的高台,高台之上的贵宾区,看上去宽阔稳固,豪奢精致。
便是连中间的场地,也已修缮一新:地上似是铺了草坪,看上去舒适柔软;球门也被涂了新漆,钉死在场地两端。
这么一番改头换面,这球场当真是宏伟壮观,叫人看得赏心悦目。
但张延龄此刻没有欣赏的心情,急匆匆冲了上去:“阿兄,这么大的球场,得花多少银子才能修成啊!”
张鹤龄这时正指挥着工匠们装饰贵宾席,听了张延龄的话方才转回头来:“不多,总共加起来,也不到万两银子。”
“万两?”
张延龄瞠目结舌:“阿兄,再有钱也不能这么糟蹋啊!你可知道,这一次门票钱也才几万两而已……”
虽说算下来仍有盈余,可对张延龄来说,大把银子开销在这球场之上,简直是暴殄天物。
张鹤龄却好似一点都不心疼:“慌什么?这球场初次改建,是得多花些银子的。日后这里还要举办各色足球赛事,迟早能找补回来的。”
“对了,门票卖得怎么样?”张鹤龄又问道。
一提起门票,张延龄的胸口就疼得厉害:“阿兄你可别提了,这门票的价格,咱们定得太低了。”
他又将那门票被炒到高价的事,细细说与张鹤龄听。
“您瞧瞧,咱们定的价格太低,现如今这门票的价格,已翻了十倍了。”
张延龄的话,倒叫张鹤龄有些意外。
“竟没料到,这门票如此受欢迎,早知如此,是该将价格定高一些。”
张鹤龄一面嘟囔,一面却又指挥起工匠来:“欸,那边挂高一些。还有那里,那大椅摆正了,可别歪歪扭扭,叫陛下和朝臣们看见,成何体统?”
他倒忙得不亦乐乎,这叫张延龄看去,心中更恼火了。
将张鹤龄强拉到一边,张延龄埋怨道:“阿兄,你到底听进去没有?”
他又数落着账目:“光这门票一项,咱们可亏了十多万两银子啊!”
照张延龄的想法,少赚即是亏。
那十多万两银子都叫二道贩子给挣去了,自己一文都没落着。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张鹤龄却满不在乎:“这点小钱,扔了也便扔了,这球场日后可是要给咱挣大钱的!”
“大钱?哪来的大钱?”
张延龄气愤道。
张鹤龄耸了耸肩:“你来的时候,没瞧见集市里的店铺全都焕然一新了?”
“店铺?”
张延龄回想方才来时场景,他刚刚急着寻人,压根没留意两旁的店铺。
现在回想起来,倒的确感觉有些不同。
原本,那集市只有最外围的沿街店铺开门。
但今日,那后排原本用作仓储之用的房舍,全都装饰一新,挂上了招牌。
张鹤龄回过身去,一面指挥着工匠,一面道:“那些店铺,有贩售酒水餐食,有贩售足球用具,也有贩售珍宝异玩的。这些东西,都是专门卖给前来看球的百姓的。日后球赛能推广开,咱们的店铺定能日进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