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集市,足球场外。
球场外围有栅栏围住,只开放了一个小门。
此刻那小门外,大批流民正排着有序的队列,不紧不慢地接受检查。
一旦通过检查,他们就会被放行进入场地内,围坐在球场周围观看比赛。
此刻,这熙攘的队列,正被身处贵宾席的弘治皇帝看在眼里。
弘治皇帝唏嘘感叹:“竟没想到,这球赛如此受人追捧,居然有这么多人前来观看!”
一旁的朱厚照昂首挺胸:“这是自然,父皇你怕是不知道,儿臣的无敌东宫队,如今很受追捧呢!自打有这球赛以来,无敌东宫队未尝一败,可谓是笑傲球坛!”
见朱厚照这般自满,弘治皇帝轻哼道:“队员们球技精湛,与你何干?你莫要骄傲自得,失了我皇家风范。”
身为太子,与这些流民们争来争去,着实有失身份。
朱厚照不以为意:“儿臣的球技,可比他们要好多了。只不过舅父觉得危险,不容我与外人踢球罢了。”
“哦?”弘治皇帝扭头望向张鹤龄。
张鹤龄微笑颔首:“正是如此。”
朱厚照毕竟是太子,球场上激烈缠斗,万一叫人伤着了,麻烦就大了。
所以张鹤龄素来不许朱厚照与外人踢球,最多只许他与自己手下的民夫足球队比赛。
不过朱厚照水平超然,俨然已有世外高人的风范,他近来沉迷于主教练这一职务,对于排兵布阵、临阵指导,显然更有兴趣。
弘治皇帝满意点头:“寿宁伯思虑周当,不错!”
说着,他又指向那球场门口:“那门前派人值守搜查,也是为了安全着想吧?”
此刻,那球场门外,流民们正排着队通过安检入口。
这安检入口,有专人负责搜身,挨个盘查。
张鹤龄点头道:“正是如此!”
这球场毕竟是人流聚集之所,贵宾席上又坐着个皇太子,安全事宜必须考虑周详。
进场观赛的人,必须要通过检查,确保身上没有携带任何违禁物品。
只有这样,才能尽最大可能保障安全。
经过这么多场球赛,张鹤龄已有将这球赛推广开的打算。
所以,任何流程都要做得详尽到位,好为将来的足球赛事,设立一个标准模板。
赛前安保工作,进展得很顺利,很快球场就被围观的人群给挤满了。
由于球场新建不久,围观的座椅还未准备,所以绝大多数观赛者,都是露天站在球场四周。
仅有张鹤龄他们一群人,可以享受宽敞荫凉的贵宾区,还有豪华座席可坐。
好在围观者,多是旁边修路的流民,这些人倒也不在乎享受,他们此时的精力,全都投入在即将开始的比赛之上。
看着这些衣着朴素,打扮得土里土气的观众,张鹤龄莫名穿越回了后世,回到那足球运动刚刚兴起的年代。
他依稀记得,后世那现代足球的发源兴盛,就是因为有它受到工人阶级的追捧。
现如今到了大明,这足球同样也在这些穷苦劳工流民中流行起来。
对于这些流民们来说,足球可以帮他们忘记苦闷,忘却一天劳作的辛苦疲乏。
“陛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