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和赵猛再次懵逼。
瞧朱厚照那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不是在说笑。
这太子……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好不容易抓了反贼,还要放了?
这时候,就连朱厚照身后的那些侍卫,也个个吓得面无人色,一脸不知所措。
“殿下,这反贼事关重大,殿下可不好轻疏慢待!”
唐寅毕竟是读书人,总算有几分气节,他鼓了勇气劝诫道。
他这一声劝诫,很快得了朱厚照那些侍卫的应和:“不错,殿下,此事干系重大。咱们还是将这反贼交由卫所,让牟指挥使审理吧!”
“哼,无趣!”
朱厚照撇了撇嘴,却也没再固执己见。
但他对这反贼的兴趣,显然还没消退。
又探头朝屋里张望了阵儿,朱厚照朝身后侍卫招了招手:
“将这几个反贼,给本宫押回去,本宫要好好审一审!”
那侍卫先前已准备动手,可听了朱厚照说要亲自审问,又是一愣:“这些反贼,不交给锦衣卫衙门?”
“交给他们作甚?”朱厚照撇嘴道,“难得碰到如此好玩的事,本宫当然要亲自审一审了。先带回去吧,待我审出些眉目再说。”
有这反贼可供玩乐,朱厚照对这西山集市,便再没了兴趣。
他命人押了那三个反贼,随即便登车朝京师而去。
好不容易抓来的反贼,就这么被太子带走,赵猛显得有些迷糊。
他看着唐寅:“唐公子,咱们……咱们该怎么办?”
唐寅手中还拿着那本佛经,蹙眉细思片刻,方道:“太子乃一国储君,这反贼落到他手中,倒也无妨。不过……不过这事干系重大,还是知会伯爷一声为好。”
“欸!那我这就让人去城里通知伯爷!”
赵猛点点头,随即又吆喝起来,让人准备马车。
西山集市只有一架马车,那是张鹤龄早先留在这里,以防出了急事,方便联络之用。
赵猛好不容易才找到懂得赶车的人。
可这一次,他仍未能顺利出发。
“咦?唐寅,你怎么跑到前头来了?”
“快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笔墨纸砚,后头还有不少书本呢!”
竟是张鹤龄已然赶到。
他此番前来,并非受人通报,而是来给唐寅送文墨书本的。
张鹤龄到了集市,正瞧见唐寅和赵猛一干人聚在店铺之后,心里好奇,便才走上去询问。
“伯爷,出事了!”
那唐寅的神色,很是凝重:“咱们这里来了反贼。”
“反贼?”
张鹤龄心下一惊:“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那赵猛这才走上前,将他抓捕那三个反贼的过程,细细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鬼鬼祟祟……问东问西……”
张鹤龄细一思索:“倒是有几分嫌疑……”
他随即又问:“人呢?”
“人……人叫太子殿下给带走了!”
赵猛一脸无奈。
“啥?太子?”
张鹤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