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与戴春风见面便被安排工作,还给了一百元让他好好玩玩。
第二天,陆宜修早早起床叠好被子出门。
旅店老板热情询问了一句。“这么早,去哪儿啊?”
“找我同学。”
“您慢走。”
走出旅馆大门,在路上叫上一碗用扁担挑着的馄饨摊,当熟悉的小馄饨入口时,并不遥远的记忆冲向映入脑海。当初还是学生,没有多余的钱去饭馆,唯一能毫无忌惮享受的美食便是路边用扁担挑着的馄饨摊。
吃完小馄饨,又买了一些礼物准备作为见面礼去看望那些老同学,很多同学在毕业时都前往卫戍部队警卫师,驻地在紫金山和雨花台。
······
三日后的夜晚。
正当陆宜修满身酒气,刚刚结束一场与诸多同学好友的聚餐,回到会友旅馆。要了一壶热水泡脚解乏,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门外响起敲门声。
“谁啊?”
门外说:“是我,陆兄弟。”
听见声音有些熟悉,陆宜修扯了条毛巾擦干脚上的水渍,踩着拖鞋去开门。敲门的人是黄汉涛,是来告诉明天早上前往‘甲室’报道,戴春风有事情交代他。
在谈话中,陆宜修才知道戴春风就住在‘甲室’后院,他的家眷也都在后院居住。
翌日。
起了个早床,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习惯性的军事作息让他睡不着,只好站在窗台旁观看楼下的景色。
不过才五点多,路上的行人却出乎意料的多,早餐摊、菜贩子、起早买菜的妇人、读书上学的学生,起的最早的永远是社会最底层,忙忙碌碌只为果腹。
在路边馄饨摊吃了两碗小馄饨,往碗里浇辣椒的时候,馄饨摊老板看见他往碗里浇了三四勺辣椒,不觉心疼起辣椒粉来,可当看见陆宜修若无其事吃完碗中的小馄饨,对他竖起大拇指。
没见过这么能吃辣子的。
填饱肚子,陆宜修便前往‘甲室’,此时还没有人来上班,只有几个值班人员和警卫在。陆宜修没有乱逛,就坐在外面的接待室等候。
一直等到上午八点多,‘甲室’陆陆续续有人上班来。
坐在接待室,值班的人给他端来一壶茶,陆宜修便若无其事走到角落的报纸架旁,拿起一张早上刚送来的中央日报阅读。
没一会儿,有几个男人走进接待室,走进来后,陆宜修掐灭指间的烟蒂。
几人显得很是拘束,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其中一个人眼睛四处乱瞟,另一个则坐在长椅上喝水。没几分钟,又进来两个女人,其中一个穿着百货商场冬天新上的大衣,一双高跟鞋踩在地上‘咚咚咚’作响,活脱脱一位杂志上的时装女郎。
另一位女生则朴素很多,但脸上也化了淡妆,看见屋里的几人礼貌的点头。
陆宜修继续翻看报纸,他的心思全被报纸上的新闻引走,报纸上称:闽变已经结束,闽军投降或逃,尽数光复被占领城市。
等了快三个消失,黄汉涛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