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就着,余非被潘元凯带下轮船。
下船时,余非惊讶的发现码头上的帮派分子见了潘元凯时纷纷点头哈腰,一副见了老大似的。逆行人流走出十六铺码头,离开旅客码头,在潘元凯的带领下来到一片货仓。
站在外面警戒的混混们看见潘元凯来了,急忙打开铁门,然后潘元凯便让余非稍等。
没两分钟,余非就看见一辆小轿车从货仓拐角处驶来。
坐上小轿车,一路无话,潘元凯并不打算说服余非,试图让另一个人说服余非。去的地方是马思南路其中一栋设计精美的小洋楼,余非坐在副驾驶,头伸出窗外吐个不停。
余非越是呕吐个不停,潘元凯越是恶趣味的加速,估计开到目的地后要好好洗一遍车子,车外面要重新打蜡抛光。
快到目的地时,余非看见路边有一个人开着摩托车,摩托车是警备司令部的牌照和款式。瞧见骑在车上的人时,余非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停车,将这辆摩托车拦住。”
潘元凯一头雾水,还是照余非的意思拦住摩托车。
打开车门,余非迅速从内衬枪套中拔出手枪,将枪口对准摩托车上的男子。
“可算是找到你了,下车!”
摩托车驾驶员见有人别住自己,熄火准备下车理论,当看见余非举起手枪对准自己时,只好举起双手。
走上前一脚踢在陈伦腹部,这次余非没打算放过他,狠狠对着他的腹部肋骨踢了好几脚,幸好是冬日衣服穿的多,要不然肋骨都得被踢断。
反拧住陈伦的手臂,余非抡起枪托砸在他额头。
“想起我是谁了吗?”
陈伦双臂护着头:“党务调查科的,上次我放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找上门。”
“恶意纵火,我管你是谁的小舅子,今天要是没把你打的三天下不了床,算老子心慈手软。”
“哎哎哎!”
潘元凯急忙下车劝架:“宜修、宜修!自己人,自己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商量,以前你在调查科和他有什么过节都是误会,没必要动手动脚。”
余非又是一枪托砸在陈伦护着头的手骨上:“没误会,当初他恶意纵火差点把我给烧死,还把我打进医院,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余区长的小舅子又怎么样,打完老子直接去警察局自首,大不了被调查科关进监狱。”
“宜修!你也知道他是余区长的小舅子,有什么过节先去余区长面前解释清楚,该赔礼道歉,那就赔礼道歉,你这样是会惹麻烦的。”
余非起身收起手枪,忿忿的踢了陈伦几脚。
“我还有要事,如果你不服气等我办完事之后再说,先让你三招,没把你打趴下算我是你儿子。”
陈伦揉搓腹部不服气的说:“现在就来,谁怕谁。”
“呀呵?”
眼见不服气,余非脱下身上的风衣,将枪套和手枪卸下交给潘元凯,后者冷着脸扶起趴在地上的陈伦。推开潘元凯,陈伦深吸一口气,举起拳头抡向余非。
侧身躲过拳头,余非下蹲伸出左脚勾住他小腿,双手向前猛地一推,陈伦仰天倒下,惊起一阵灰尘。而后又不服气的站起身,小跑加速正踢。
抱住陈伦的正踢,转身高鞭腿踢在他后脑勺,余非收了力。
被踢翻的陈伦趴在地上脑袋昏沉。
潘元凯再度扶起他:“你跟他打什么,人家是军校优秀学员,射击和搏斗总队前十。难道你比人家受过正规军事训练的还厉害,摩托车先放这里,跟我上车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