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文在余非三番五次的嘲讽声中,终于忍不住怒火,站起身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和余非干架。
“我告诉你,别以为后面有范组长给你撑腰,你就可以三番五次羞辱我,要知道人的忍耐度是有极限的!”
余非看都没带看他一眼:“今天你要是敢继续这样软化工作没说三句话,便要将人带出去枪毙,明天我就让你横尸街头。跪地磕头当个破股长,看把你能的。
给我坐下!听见没有?”
周亚文伸手指向余非:“姓余的,我今天就要枪毙他,你能把我怎么样?”
“那就别怪我以妨碍委员会工作的名义,把你送进龙华监狱,反正你应该认识路,不用我带你进去。你不会级别不够,没进去过吧?”
“小兔崽子,那个老王八蛋没提裤子,把你露出来了?”
忽然,‘嘭’的一声,审讯室的大门被他推开。几个特务簇拥着徐兆凌走进来,身后的范高远面色不善死死盯着周亚文。
见周亚文破口大骂,余非抡起椅子便砸去,进来的几个特务手疾眼快将余非抱住,椅子没砸下去,倒是把周亚文吓的半死。
“姓周的,你等着,明天我就让你泡在黄浦江上。”
瞧见一副乱象,被拷在审讯椅上的秦志兴哈哈大笑,笑的极为灿烂。
余非随手掏出腰间上的手枪对准周亚文:“死红党,今天这屋子里不是你走出去,就是我躺出去!”
“够了!”
随着徐兆凌一声怒斥,整个审讯室都安静下来,余非早就发现徐兆凌,就等着他发话。默默把手枪收进枪套中,见余非很是上道,徐兆凌满脸怒气只能朝周亚文发泄。
伸手打了周亚文一巴掌,徐兆凌怒骂道:“把嘴巴放干净些,人家父兄可都是党国的功臣烈士,就凭你也配说?”
“徐长官,我······”
“用不着!”
余非恶狠狠说:“徐长官,这个王八蛋根本没打算执行委员会的任务,说了三句话便要枪毙犯人。调查室那么多兄弟为了抓红党,累死累活,不少兄弟更是忠烈。
他一句话就要枪毙犯人,在没有得到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将调查室兄弟们的心血付之东流,这样的人怎么能主持委员会工作。侮辱我父事小,糟践兄弟们的功绩事大。
我怀疑这个家伙是红党派来的卧底,他绝对是卧底,想要将线索掐灭,毁掉细胞计划。”
“什么?”
一同走进来的鲁昭国听完后怒气冲冲,伸手就要揍周亚文,碍于徐兆凌在现场才悻悻然作罢。
鲁昭国也忿恨的说:“徐长官,你有所不知,为了抓这些个红党,我手下跟了多年的兄弟死了两个。他现在一句话要枪毙,您让我怎么面对死去的兄弟,怎么交代那些死去的兄弟?”
瞬间情况直转,一番鼓动唇舌,外加挑唆内讧。余非成功的把矛盾转移到周亚文身上。
一面是党调室老人的不满,一面是投降的红党分子,徐兆凌瞬间头都大了,刚来没几天就碰上这事情。
但很快徐兆凌便做出决断,他刚来不久,如果保护周亚文等人,势必引起党调室诸人的不满,容易让人联想打压旧臣。而且前任做的极为出色,也是靠这些经验丰富的特工。
徐兆凌冷漠的说:“任何工作前期肯定都会有磨合阶段,磨合不佳也不能拿人家长辈说话。周股长,你这脾气要收敛收敛,这里是党调室。
三言两语便要枪毙犯人,我可没有那么多犯人供你随意枪毙,你这是渎职,问题很严重,知道吗?”
“是······”
被扣上帽子的周亚文无奈认错,而余非则被范高远弄到角落里训斥,口语中不乏夹杂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