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囊货?”白鹤差点就想骂人,“你倒是出声啊!”
“呜呜呜...”土行孙半天说不出话来。
原来方才韦护站起来时,衣服中掉出了一包烤年糕,那土行孙见到便捡来吃了,结果被年糕粘住了牙,又听到白鹤叫自己,只得匆匆赶来,结果拼命张嘴也没能喊出声音来。
韦护眼睛尖得很,一看土行孙嘴里的东西,又一摸身上的年糕没了,当即便是大怒。
你可以骂我胖,但你不能拿我吃的!
他一把便将土行孙拽了起来:“土猴儿,还我年糕!”
土行孙在空中挣扎了好半天,嘴里依然呜呜的,吐不出半个字来。
见此情此景,白鹤长叹一声。
爱出风头的小丫头,还有只知道吃的胖墩和小矮子...这便是昆仑山的三代弟子吗?
元始天尊啊,你这三代弟子...不得行!
“吵吵嚷嚷像什么话,乖乖站好,我要念下一个了!青峰山...”它大喊道。
因为着急,它甚至用上了玉音。
小鬼们噤若寒蝉,连忙排队站好,不敢再造次。
把一帮小鬼送进宫后,白鹤童子这才熘出了宫外,寻了一处栏杆蹲了上去休息。
姚远远远地看到了,便颠颠颠地跑了过去,站在了栏杆下面。
“师伯,在赏什么景致呢?”他问。
白鹤懒洋洋地张嘴打了个哈欠:“晒晒太阳,以免羽毛生虫罢了...这里哪有什么景致,再好的景致,看上个几百年也该腻了。”
“可以四下多去看看。”姚远建议,“这陆海之大,九天之高,怕是几千年也看不全。”
“难。”白鹤童子嗟叹,“大道未成,吾岂有那等闲暇?”
姚远心说你不过区区一只白鹤,在这装什么得道高人。
“也是,师伯果真辛苦。”姚远口是心非地说,“我家杨戬让师伯操心了。”
听他这么说,白鹤觉得一阵好笑:“你家的?你莫非也姓姬?”
“非也,我姓姚。”
“原来是虞舜一脉,倒也算是‘八姓’,不过如今不比往日,一个母姓已经不值什么...”
“是啊。”姚远也感慨了一句,“母系社会终究还是要让位给父系了。”
“哦?这见解倒是不错。”白鹤吃了一惊,“师尊也说过类似的话。”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也不算什么。”姚远谦虚,“毕竟一母不过九子,一父却可有百子,两相之下,父系还是略强些。”
“然也,然也...你这狗子倒也算是通灵性、明事理的了,想必将来筑基有望。”
“......”姚远不语。
见这白狗子不说话,本着同为“白物”的自觉,白鹤便多关心了两句。
“怎么?可是修炼遇到困难了?寻我来便是,师伯我必言无不尽。”
“多谢师伯。”
姚远决定打个哈哈,迅速问出自己想知道的东西后就完事。
“只是不知师尊那边到底有何安排?我们来昆仑已是一旬,饱食终日却无所事事,实在是有愧啊。”他问。
“哈哈,浮生难得半日闲,你倒还觉得太闲了...放心,马上你们就不得闲了。”
“哦?不知我们又要做什么?”
“好教你提前得知,准备着出去吧,这次恐怕是要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