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田恬如五雷轰顶。苏子豪明明知道她有男朋友还这样说,无疑就是将她和那些水性杨花之流相提并论。
她感到的已不只是人格上的侮辱,还是人格上的践踏。她对此怒不可遏,可又不好表现什么,只得借故要去卫生间而独自离开了。
田恬没有去卫生间,而是在走廊里徘徊。雅间内依旧喧哗。从那个乌烟瘴气的地方走出来,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她感到格外舒服。她再也不想回到那个让她感到不自在甚至窒息的地方。
可是,她又怎么对苏子豪说呢?说她要和小龙一起去看电影,还是慌称她家里有人病了,急等着她去照看……她绞尽脑汁地想各种可以让她离开的借口。然而,她想到一个,就又立马对此否决。
像她这样重情重义的女人,她是不会假托任何借口来中途离开老同学的生日宴会的。最后,她又想不辞而别。这就更不符合她的风格了。
田恬犹豫不决,徘徊不定。正在这时,她迎面撞见了刚从雅间走出来的苏子豪。
“你要走吗?”
“不是。”
“那回去吧。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等着拿我取笑吗?”
“你这话又从何说去?”
“你刚才为什么说我是你的女朋友?你明明知道小龙才是我的男朋友。”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绝对是有口无心。如果有冒犯到你的地方,我在此郑重地向你道歉。”
“算了。我想你也不是故意的。”
“那就回去吧。”
田恬又被苏子豪拉了回去。
在别人都向苏子豪敬过酒后,田恬也举起酒杯向他致敬,不过酒杯里盛着的不是酒,而是茶水。
“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祝你生日快乐!”
苏子豪刚要举起酒杯,却被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的止住了,并说:
“豪哥刚才为你喝了三杯白的。现在,你也该喝杯白的表示感谢吧。大家说是不是?”
“喝吧。一口闷下去,就像喝水一样,什么感觉都不会有的。”那个男的又继续说道。
这次,田恬知道自己非喝不可了,便端起酒杯,强忍着刺激,喝了下去。喝过后,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就像烧去了一样,真的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屋内的一切在她看来也显得十分模糊了。
后来,田恬又喝了几杯啤的,也许是白的,因为她已分不清啤的白的了。直到席终人散,她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彻底失去了知觉。她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扶出了雅间,又被扶上了怎样的一辆车,而车子又在哪条街道上行走。
“这里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