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村民们的好意规劝,张丹青朝着雷捕头努了努嘴:“我们上船吧!”
“上…上…上…床?”雷捕头听着浑身哆嗦,一脸惊恐的看着自家领导,想不到这位县太爷竟然还有这种爱好?虽然说从魏晋开始,好男风一直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可发生到自己头上却是,有些开天辟地,头一遭。
看了看他满脸怪异的神色,张丹青狠狠一脚踹去:“本官说的是湖上的小船,你倒是想到哪里去了?!难不成要本官亲自摇船吗?”
哦了一声,摸了摸有些吃痛的屁股。在雷捕头等人的划桨之下,张丹青一脸泰然的坐在了船上。
静静的看着整个湖面,巡视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有任何异常。
就连身边的一些捕快们都有些开始微微不耐烦:“大人,这湖面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嘛!会不会是这村子里的村民在四处造谣?”
指了指岸边,示意众人靠岸,张丹青一脸不耐烦:“是什么人来衙门报案的?把他提过来,本官要亲自问话!”
报案的人是周四的媳妇,年约40,一脸戚戚然的跪在了张丹青面前:“大老爷,民妇有冤!”。
(由于受元朝风俗的残余影响,民间很多百姓都是用数字来取名,如果没有相应的高贵地位和功名,一般是不配拥有像样的名字的,这一点参照朱元璋的原名朱重八)
将就的坐在了一颗大石头上,张丹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绿色正七品官服,微微轻咳两声:“大姐有什么冤屈尽管说来,我是铅山县的县太爷,你有什么话尽管和我讲!”
周四的媳妇连连点头,收起自己哽咽的情绪,好生酝酿了一番:“官老爷,是这样的,民妇的丈夫周四,一個月前失踪了,民妇怎么找也没找到,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
可时间一长,家里那么多的庄稼和活儿,我一个老妇人怎么忙得过来?报告给里正后,也没个结果,民妇只好壮着胆子,到衙门里去击鼓喊冤了!为此还挨了20大板子!”
张丹青听得眉头大皱,有些不悦地看向了雷捕头,声音冷酷:“百姓前来击鼓喊冤,有事只管听着,为何打人家板子?究竟是谁打的?!”
雷捕头有些害怕的看向张丹青,小心翼翼说道:“那几天老爷刚好不在县衙里面,所以陆高师爷便做主,让站班的兄弟(衙役),给打了20大板子!”
张丹青拳头捏得格格作响:“这个陆高真是有些过分了,我看他这个刑名师爷是不想做了,早几天我才请退了一个征比师爷,想不到又有人如此胆大妄为!平白无故坏我官声!”
悄悄的凑过耳来,雷捕头悄悄低声说道:“大老爷,这规矩倒也不是咱们铅山县才有的,各府各县衙都有这样的规矩,但凡是前来告状的刁民,都是在给官府制造麻烦!所以原告和被告有时候也称为两造!
衙门里都有这样的规矩,不管对错,是否有冤!先打20杀威棒再说,以免这些平头百姓,芝麻大的小事也跑到官府来麻烦长官!”
一脸凝重的摇摇头,张丹青话语掷地有声:“只要本官在铅山县一天,以后再也不容许有如此恶俗,别的州府和县衙,本官管不着,但铅山县万万不可如此!回头你给站班的弟兄们讲一下,谁要在兴如此规矩,一律逐出衙门!本官倒要看看哪个不开眼的,还敢如此肆意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