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现场也是疑点多多。
难道大人就准备这么匆匆结案了吗?”
婺源知县廖怀年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
被人当众指名,多少是有些不高兴的。
可看了看这帮学子都是参加赴京赶考的举人。
却也不是自己可以随意拿捏的。
便耐着性子,瓮声瓮气回怼到:
“TNND,你谁呀?”
“江西铅山张丹青!”
吹了吹自己嘴边的乱茬胡子,婺源知县廖怀年,有些惊诧的瞪了瞪,眼前这个只有十八九岁的少年书生。
原来他就是一路赴京赶考却连破奇案的张丹青。
当即便换了一张笑脸:
“哎呀妈!俺道是谁呢,原来是一路进京赶考却连破大案的张丹青。
还真是巧呀!
既然你也在,还说这案尚有诸多疑点。
那就请详细给俺说说,都有哪里不对劲。”
这话听的众多举人纷纷摇头不已。
这个知县,说话还真是有些土里土味的。
张嘴就是俺俺俺!
要不就是脏话。
简直粗鲁不堪。
哪还有一点读书人和父母官的形象?
……
张丹青摇了摇头:“大人明鉴,学生需要仔细勘验现场,才能够下定论。”
说完便仔细的进入房间,开始查探起来。
先是看了看房间门口的门栓。
原本厚实的门栓,竟然是被锯的,只剩一丁点没有锯穿。
这样的门栓用来栓门。
别说用肩膀撞。
寻常的用身体轻轻一靠,就能够把门给弄开。
婺源知县廖怀年,不住的点了点头。
连连称赞他心细如发,看着真他吗的准!
这话说出来,众多学子又是一阵掩嘴直笑。
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嘲讽县老爷粗俗。
……
搜索了整个房间,张丹青愣是没找到这位客商的行囊和钱财。
从死者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一个经济情况比较良好的客商。
一身的绫罗绸缎,华丽而又精美。
腰间还系着两条细绳。
其中一条细绳上挂着一颗铜制印章。
另一条细绳上,却空空如也。
而且细绳头部,有被人用利器强行割断的样子。
张丹青摸着两根细绳,自言自语:
“两根细绳只有一根细绳上绑着物件,”
拿起那枚铜质印章,张丹青顺口就读了出来:
“范氏面行!
应该是一家开面行的范姓老板。
从他身上的丝绸以及手上的面粉灰尘,也可以看出些许端倪。”
婺源知县廖怀年连连点头。
连夸他眼尖心细。
退回房间一看,张丹青指了指门上的牌号。
当场便指明了,房间的牌号有误。
原来的8号房被换成了7号房,两个房间的牌号已经相互对调。
这才导致了举人郭文俊,醉酒出来解手后,走错了房间。
众人又是一阵恍然大悟,直呼长见识了。
……
可接下来的勘察当中,却不让不由得让张丹青,有些懊恼不已。
尸身上几乎没有搜索到任何的伤口。
就连他的五官,也基本上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中毒迹象。
除了嘴唇,有些像是涂了口红一样的微微发红。
其他并无异样。
这要是换做寻常的官员和仵作,几乎都会断定死者是意外暴毙。
整个房间的布局摆设没有任何的散乱,依旧是那般的整整齐齐。
就连床上的被褥,也没有明显的挣扎和搏斗痕迹。
见他没有明显的更多进展。
婺源知县廖怀年不由得微微有些着急起来:
“行囊和钱财都已不在,想来应该是谋财害命。
可这个开面行的老板是怎么死的呢?
若真是他杀,这凶手又是怎么杀害他的?”
张丹青摇了摇头,“大人恕罪,眼下并没有看出来。
还请大人给我一点时间。”
……
郁闷回房以后,张丹青几乎是百思不得其解。
在古代这种生产力条件落后的情况下。
杀人的手段和药物也就那么几种。
死者的行囊和财物都已失窃,显然是谋财害命的他杀。
但凶手居然能够做到,毫发无伤的杀害死者。
而且整个房间的门窗,都是反锁着的。
除了醉酒起夜的郭文俊,误打误撞之下撞开了房门。
并没有别的反常。
这就让人有些感觉不可思议了。
越想不透,越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由于是他杀命案,现在县衙的人都在外头等着自己。
而自己迟迟不能给出一个有用的线索,甚至连死者是怎么死的都还无从获知。
就在他烦闷之际,就在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之际。
忽然脚下传来了轻微的一声咔嚓声。
张丹青有些皱着眉头低头望去,只见自己脚下。
赫然踩碎了一枚黑色的渣滓。
捏在手心里一看。
张丹青若有所思,却一时间想不通透。
躺在床板上,一阵苦思冥想。抬头望了望,房间的房梁屋顶。
只见房梁上赫然放着一个铁盆。
把房间里的椅子叠起来,好奇的爬上去一看。
顿时脸色大变。
整个人不由一阵激动,高兴的大喊: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门外守着的众多举人和婺源知县廖怀年,连忙冲进来。
一脸期待的望着他。
希望能够从他的嘴里找到答案。
张丹青却来到了,死者的房间一阵观察。
又神神秘秘的让众人准备梯子,在廖怀年的帮助下,举着蜡烛爬上了屋顶,好一通搜索。
最后这才一脸自信的爬下楼梯。
望着众人,自信满满说道:
“我知道死者是怎么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