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此事没人看见?”
李昊撇撇嘴,戏谑言道:“陈正奎十七岁便封剑归隐,这十数年来无论何人挑战他也闭门不出。
若非他在蒋王镇闯下弥天大祸,似这等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又怎会蜗居大宅?”
“大王是说……”
韩峰眸光一闪,恍然大悟的说道:“是了!
卑职听说这些年来白家咄咄逼人,但陈家皆是百般忍让,看来当年一战并非空穴来风。”
“百般忍让?!
韩峰,你终究还是有些欠火候啊!”
李昊闻言越发失望,皱眉说道:“陈正奎虽隐匿不出,但其二弟陈道远却在江南惹是生非。
卷宗记载陈道远此人痴傻愚钝,行事犹如顽童一般。
但只凭他数次与白家子弟争夺从未吃亏,本王便可断定此人必是在装疯卖傻。
只因在他之上有陈正奎压着,他方才暂且隐忍待机罢了。
否则又怎会他甫一出世,扬州城里便出了一个名为来凤阁的杀手组织。
世人皆以为此乃陈正奎暗中操控,但以本王之见,这定是陈道远背地里所为。”
“这……
大王英明!”
韩峰想了想,躬身拜道。
他善于打探各门各派的隐秘,却不擅长布局谋划,在阴谋诡计方面确实略有不足。
李昊见状疲惫的捏了捏眉头,挥手说道:“白家如今与陈家乃是世仇,你打探消息不妨好好利用两家之间的矛盾。
比如向白家询问陈家隐秘,向陈家询问白家隐秘。
但白家二爷为人豪爽大气,在江南名声极为不错,想来亦是聪明人。
你挑拨离间之时切记不可太过,莫要让白家二爷与陈道远生疑!”
“是,大王!”
韩峰眉头紧皱,重重点头。
宋建文亦是低头沉思,不知该如何挑拨,却又不敢当面询问。
唯有席君买挠了挠头,傻乎乎的问道:“大王,既然陈道远与白家二爷皆非傻子,您又打算如何挑拨离间?!”
韩峰眼前一亮,给了席君买一个感激的眼神。
宋建文却是暗自叹了口气,只能让席君买自求多福。
“如何挑拨关你屁事!
席二愣,你今日的训练完成了,谁让你在这儿偷听的!!!”
“嘿嘿!”
李昊怒声大喝。
席君买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李昊见状无奈的拍了拍额头,叹息道:“本王早晚得被你气死!”
“末将有罪!”
席君买脸色一变,急忙跪地请罪。
李昊见之不耐烦的挥挥手,说道:“行了。
这里没外人,开开玩笑不必当真。
韩峰,你也不知如何挑拨两家关系?”
“是的,大王。”
韩峰果断应承。
李昊摇了摇头,指着卷宗说道:“白家二爷有一女,名为白倩,生来便受白家众人宠爱,视若掌上明珠。
她每日正午时分皆会在城里各处酒楼用餐,而与之一同出现的,还有白家世仇陈正奎之子陈标。
而这两人碰面不仅从未大打出手,甚至连口角之争也无。
若说二人之间清白无辜,打死本王本王也不信!”
“啊?
大王是说……”
“说什么?
本王敦厚仁慈,什么也没说!”
“呃……
卑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