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月,楚良基本都在两头跑,在医院里套件白大褂就是科室主任,脱掉白大褂来到庐州医科大学,就变成了一名大龄本科生。
虽然这样的生活有些累,不过楚良却也乐在其中。
在手术室这种封闭的空间里面呆久了,人是真的会疯的,偶尔能出去上几堂课,感受一下大学的青春活力,这其实也是一种心理调节,能让生活变变奏。
徐涛这段时间和楚良渐渐混熟了,偶尔也会找一些疑难病历来请教楚良。
于是课堂上常常会出现一个奇怪的画面。
身为老师的徐涛会半蹲在楚良的课桌旁边,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等到上课铃响起,他才会慢吞吞的走回到讲台上,认清楚自己老师的身份。
这一個月里楚良陆陆续续上了四堂诊断课,每次他都会找到角落里的位置,一个人默默地坐下,然后举目搜寻那个瘦巴巴的身影。
一个月的时间。
玛尔扎哈的状态似乎更差了。
按照她的话说,她皮肤泛黄的原因是老家的紫外线太大晒的,可事实上经过楚良这一个月的观察,即便是离开了老家,在庐州这个风和日丽的春日里,玛尔扎哈的皮肤泛黄的情况也在逐渐加重。
按压上腹部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
最让楚良担心的是,这个月月底的最后一堂诊断课,玛尔扎哈并没有出现,她的室友们倒是还整齐的坐在第一排,似乎并没有因为室友的缺席而受到影响。
“可能只是身体有些不舒服吧。”
楚良本来准备去找玛尔扎哈的室友问一问,可转念一想,玛尔扎哈本身就是医学生,而且诊断学功底也不错,她应该很了解自己的身体情况。
自己毕竟只是虚空诊断,没有任何的依据,万一人家只是亲戚来了请假一天,自己这么唐突的过去询问,反而会给她造成不小的麻烦。
还是算了吧。
别到时候好心帮倒忙了。
楚良摇摇头,目送着玛尔扎哈的室友们消失在了人流之中。
……
在庐州医科大学修整了一个月,楚良觉得自己的身心都舒缓了不少,回到手术室做手术都更有干劲了。
高新分院在楚良的引导下,亚专科建设也越来越像样,门诊量和住院人数都有所起色,口碑也走出了一条与众不同的道路,虽然整体和本院还是没法比,但在亚专科的领域却已经有了一些知名度。
如果泌尿外科的结石手术,比如血液净化中心的血浆置换技术,抑或是普外科的腹腔镜技术……
这天。
刚刚忙完一台手术,楚良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被王勉主任叫走,大步流星的赶往大会议室。
“怎么了?”楚良有些疑惑道,他此时还穿着手术室的拖鞋、洗手衣,外面套了一件白大褂,看起来有些潦草。
“国际医疗部死灰复燃了,刘雯副院长请了个重量级的国外教授来,人家特意点了你的名字,想要见一见你。”王勉主任解释道。
“重量级外国教授?谁?”楚良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