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君没有听出余杰话中的暧昧之意,善良的解释:“不用不用,你们说的才是正事,你们先忙。”
陈硕觉得余杰就像上节课老师留下的黑板字,恨不得找一块黑板擦狠狠划拉两下。
他也不搭理余杰,撅着嘴走出自习室。
楼里拐角。
陈硕一脸不解的问道:“老余,什么重要的事啊,一定要现在说?”
余杰更是迷惑:“陈老师,你不是喜欢那个姑娘吗?”
余杰是理科老师,属于同道中人,既不会嘲笑直男的爱情,也不会质疑公式爱情,所以陈硕毫无负担的承认。
“对,我喜欢郑文君。”
陈硕认真肯定的语气让余杰一愣,上次见陈硕如此认定一件事,还是在教师数学竞赛上,那时陈硕为了验证一道题理论,夜以继日的演算,全力以赴的比拼。
余杰万万没想到,郑文君在陈硕心里竟然重要到这样的程度,可真是如此,余杰就更加不理解了。
“既然你喜欢人家,为啥还打扮成这幅邋遢憔悴的模样?”
“邋遢?你这有点严重了吧,老余...我只不过昨天没休息好,白天又占用了三节课任课,一直没休息。”
陈硕怕余杰笑话,没敢说是因为给郑文君教书兴奋才失眠的事,不过他也有些困惑,
余杰痛心的评价:“陈老师,你现在就像一盏烧干的酒精灯,头顶的灯芯都是焦的...”
陈硕觉得老余的话有点过了,就算挥发程度再高,以他优良的底子,器皿总会残留着酒精。
“老余,我的长相应该经得起高强度风化摩擦。”
余杰也不反驳,低头从教材筐里翻找出一个三棱镜递给陈硕。
陈硕捏着三棱镜,看到自己鬼斧神工一样的造型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余,你就是因为造型的事把我叫出来的?”
“嗯...”余杰痛心疾首的点了点头。
陈硕耿直的脸上充满了真诚:“老余谢谢你,你真有一双慧眼啊。”
余杰摆手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理科生,你磕碜,我脸上也不好看。”
陈硕心中升起浓浓暖意,要是他的恋爱公式成功了,他一定第一个传授给老余。
要没有三棱镜,陈硕打死都不信自己是这幅鬼样子,俩乌黑的眼圈就不说了,头发也糟乱的蓬松起来,就跟被硫酸拿过一样。
可能是卤子吃咸缺水的原因,他上下的嘴唇都爆皮了,就跟黏了两条遇过碱的PH试纸一样。
亏他还大言不惭的给郑文君上课,真是丢人丢到氧气瓶里,喘气都丢人啊。
郑文君刚刚一定也在嘲笑他吧,如果曹子申在她心中的形象是绅士的话,他则是邋遢的小丑吧。
陈硕苦笑连连:“人靠衣裳马靠鞍,这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可我现在回家洗个澡也来不及了...”
余杰痴长陈硕几岁,是经验更丰富的理科前辈,他望着教材筐里的实验器材挑起笑容。
“来,用它整理一下你的头发!”
余杰从筐里拿出一个游标卡尺,郑重的递给陈硕。
陈硕眼中闪过惊喜的光亮,颤抖的接过游标卡尺,照着三棱镜,梳理起头发。
还别说,抹瑟两下,蓬松的头发还真顺溜不少。
余杰撕下一块酒精棉,又用滴管抽取了一些面碱水滴在上面。
“面碱水可以去油和细菌,用它湿润一下你爆皮的嘴唇。”
陈硕感动不已,由衷的钦佩:“学以致用,老余你真是天才!”
余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语气却说不出的骄傲。
“女人为了随时补妆会随身携带化妆包,咱们理科老师也有自己专属的化妆包!”